更高明些。”
刘宽再度摇头:“如今这个局面,难道该为此感到自矜吗?”
杨赐也是黯然无言……话说,都是见惯风浪老臣,他杨赐又怎可能不晓得刘宽意思呢?
大局已然动摇啊!
前几日,年纪最大桥玄直接卧床不起,这几日刘宽闭口不言,宛如木偶,还有他自己也突然觉得心力交瘁,斗志俱无,难道真只是偶然吗?
当然不是!
其实,三人虽然性格截然不同,身份、派系也都不同,生平所求者更不同,但却无例外皆是汉室老臣,他们身荣辱得失全都系在这棵大树上。而如今,正是凭着丰厚政治经验隐约预见到大树将倾之势,偏偏却又无能为力,这才恍惚失措,心灰意冷,生怕生前身后俱都毁于旦。
仅此而已。
就这样,二人继续缓缓前行,似乎可以说很多话,讨论很多事情,但却始终没有多言,只是于夕阳下并肩出宫门,然后便各自告辞回家。
而杨赐甫到家,就发现位久未上门亲戚正在家中等他呢!
“本初不在家中隐居,怎有时间来找呢?”杨赐颇显疲惫躺在把太尉椅上,跟对面高凳上昂扬奋发之态袁绍形成鲜明对比。
要知道,袁本初前后在洛阳、汝南守孝六年,倾心结交汝颍宛洛等地英豪,然后又来到洛阳‘隐居’,隐隐有负天下之望姿态。故此,他虽然迄今为止依然是个白身,却是很多两千石,乃至于公卿仰视存在。
那,其人眉宇中这股英气自然不必多言。
“杨公!”袁绍恭谨行礼,并无半点不敬,只是甫开口便气势昂扬。“时机到!”
“什时机?”杨赐随口反问,明显不以为意。
袁本初当即被憋在那里,但很快他就调整状态,然后依旧凛然作态:“杨公,你说黄巾贼何以为祸至此?”
杨赐难得失笑:“也想知道啊,这大汉朝怎突然就被几个学道人给弄成这样?”
“恕小子直言。”袁绍是杨赐地道子侄辈,倒也不必多做遮掩。“乱天下者,正在北宫,使黄巾贼蔓延至此贼人不是张角,乃是十常侍!彼辈族人子弟遍布海内,残害忠良,为祸天下,致使民不聊生,愤懑汉室久矣……张角不过适逢其会罢!”
“原来如此。”杨赐‘恍然大悟’。“那本初又意欲何为呢?”
“当诛宦!”袁本初之言铿锵有力。
“诛宦……”杨赐时若有所思。“上次诛宦之时,大将军尚在啊。”
“小子当然知道欲诛宦须待大将军为政。”袁绍会意笑道。“实际上,昨日赦封这位大将军也向来对等颇有亲厚之意,等也愿意与之相交。”
“那便去寻他好。”杨赐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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