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不得旨意,便只好暗自防备……”
魏攸早已经面色惨白。
“魏公。”公孙珣也是自检讨番。“你回去后,方面要请方伯谨守范阳,小心应对;另方面,却也要代致意,聊表歉心……非是公孙珣傲慢无度,也不是刻意置他于险地……战事开,哪里又安稳呢?乃是之前对太平道早所提防,数年间在中山更是多有布置,陡然移到涿郡,根基俱丧,又临此大事,不免心中纷乱!或是心存不安,或是意图建功立业,又有几分自得,又有几分懊丧,时强做镇定,时又失于操切……所以……”
“懂!”魏攸赶紧起身劝道。“其实大事临头,君侯这般年纪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得!回到范阳,也会对家方伯有所解释。而事到如今,只有事想问……君侯以为,彼辈何时举事?”
“猜或许就是旬日之间吧?”公孙珣也是很不确定。“最近乡野间歌谣相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又言,‘三月初五,太平将至’……或许便是三月初五!然而,这种谣言天下传动,朝廷或许有所察觉也说不好!”
魏攸恍然若失!
“范阳大城!”公孙珣起身拽住对方提醒道。“粮草、壮丁齐备,魏公定要劝住方伯谨守城池,不要擅自发兵应敌,等这边破贼以后,再从后方发力,里应外合,自然可以举灭贼!”
魏攸满口答应,也是顾不得车马劳顿,就赶紧出门呼喊州中吏员,护送自己往范阳而去。
公孙珣送出门来,然后立在堂前,负手目视对方远去,时出神。
“兄长,如此便是你唤来此处缘故吗?”自后走出堂来公孙越倒是没什顾忌。
“然也。”公孙珣当即点头。“要你入军中为军司马,替看顾……刘备等诸将。”
公孙越不以为意:“此行本就是要为兄长效力才来。”
公孙珣再度点点头,然后依旧望着空无人堂前出神。
公孙越时不解:“魏公已走,兄长在看什?”
“什都没看。”公孙珣长呼口气道。“你以为刚才对魏公所言那番自省之语是假吗?在中山准备三年,事到临头却忽然被撵到涿郡……之前种种做派,不过是在下属前强做镇定而已!阿越……文超……大事临头,心中其实早已纷乱如麻,连自己念头都分辨不清,何况是应对呢?”
“兄长何必自堕声威。”公孙越倒是难得笑出声:“你便是再如何失措,也总比大兄那个得势便不饶人姿态强吧?连魏公这样乡中长者他都能使出脸色,也是厉害!”
公孙珣时沉默,只是依旧望向空荡荡前方出神。
顺着公孙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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