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抛家弃子跟着来?”公孙珣又惊又怒。
“太平道管吃,管喝……沿途有挺多大户扶住。”老者勉力笑道。“锁门,带着粮食钱财全家起来……不比在家等死好吗?而且还有人说,等到大贤良师身边,便不会再饿着、累着,这是《太平经》上说……”
“你们来多少人?”公孙珣只觉得口干舌燥。
“不知道,过河时候听人说有七八万……后面还有。”
公孙珣瞬间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你四个儿女七年前死两个……如今全家起来河北寻大贤良师?”旁直没开口娄子伯忽然出言询问道。“那你剩下两个子女和他们家人呢?”
老者张张嘴,却无半点声音发出,第二次才强笑道:“过河时失散,失散!先渡,他们在后面!还得去寻大贤良师,找到大贤良师,就有救!”
说完,这位陈国来老丈便径直拄着九节杖绕过拦在前面公孙珣等人,继续带着丝古怪笑意往北而走。
公孙珣时不知道该说什,也不知道该做什,因为眼前自南往北人流还在不停地变大变密……而且行路之人也变得越来越麻木和落魄!
“有些不对劲!”娄子伯也觉得心头发闷。“若是照那老丈所言,流民应该并未失去粮食,还没变成饥民,而且还应该有太平道人沿途管理……可若如此,不该是如此情形才对?”
当然不对劲,这多人迎面而来,却根本没多少喧哗之声,宛如行尸走肉,而且还根本没看到几个太平道人……这肯定不对劲!
“去问!”公孙珣忽然回头厉声呵斥道。“都去问!”
眼见着自家君候发怒,众义从纷纷散开,四处询问……总归是有清醒之人,所以很快众人就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正如那个老丈所言,南方大疫有趁着春日卷向中原趋势,面对时疫百姓惶恐之余几乎无能为力,于是张角便在河南大肆鼓动当地人在瘟疫到来之前去河北投奔于他……但事情开始便出差错!
“太平道以为,只有青壮才有力量来河北见他们大贤良师。”牵招面色铁青,络腮胡子根根竖起。“但不知道是百姓太过于惧怕瘟疫,还是这些太平道人夸大南方瘟疫,又或是觉得留在当地本就没有活路,结果弄得兖豫不少百姓变卖家财,拖家带口随着当地太平道人往河北而来……他们和刚才那个老丈样,只以为到钜鹿,见大贤良师便能过上‘太平’日子!”
“在河南时,队伍还小,也都有太平道人管束,粮食、物件也都没用完。”杨开也是沉声讲述着自己听来讯息。“但到官渡后,却因为无法渡河而不得不停顿下来……队伍在几日间便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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