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来践行,本该是置酒高歌,慷慨而去,但有些话若不能明白交代出来,怕是诸位与都难安心,对不对啊?”
众人时失笑,却又旋即安静下来。
“当日与诸位相约,事情多是以两年为期,而如今上任不到年便要离任,也是愧对诸位。”公孙珣放下酒杯,循循言道。“不过,所幸当日相约诸事大多已经办妥,也就是今年入冬时察觉公推事尚无定论……”
和当日定约之时相比,此时公学院中不免人员复杂,故此只能点到为止。当然,相关人等自然能够会意。
“请各位放心。”魏松闻言倒是当仁不让。“老朽今日当着诸位面重申遍便是,当日之约不会因为无虑候离任而有所变更,魏氏子弟今年依旧不会参与国中孝廉推举。”
李氏、邯郸氏,也是纷纷表态。
“也和国相还有方伯谈及此事。”公孙珣见状接口道。“两位都对去年推举孝廉法子格外赞同,故今年孝廉依旧从公学中选出,秋收后大开院门考试,前三十名者,又是赵国本地人,即可参与推举……还有张公,你那幼子如今在洛中为郎,却也与有半师之论,此行也定会有所安排和引荐。”
别人倒也罢,那张王鲁三家自然是喜上眉梢,只是除前郡丞张舒外,其余两家便不好公然起身作出感激表示。
喝过张舒起身敬酒,公孙珣本可就此打住,但酒入喉肠,反倒有些忍耐不住:“诸位,许下言语自然是要言出必行,可诸位许下言语,也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莫要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这话说不明不白,而且跟眼前气氛颇多不合,所以,刚刚想要喧闹起来公学院中登时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道君侯所言到底是何事?”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依旧是作为本地人首脑魏松,从几案后避席正色询问。
“直言好。”既然已经开口,公孙珣倒没有必要再遮掩,他扫视圈眼前众人,干脆而直接。“走后,那分给当地平民两千顷良田,是不是要被你们立即瓜分殆尽?能看在面子上缓缓吗?”
院中时鸦雀无声,但马上就有人试图开口辩解。
“不必多言……这不是你们口咬定便能承诺事情。须知道,你们是官、是吏、是贤达,也是豪强富户。而那两千顷地,有是被分给修渠中卖大力气苦力,有是给太行山中招揽回流民,还有是给因为修河而丢原本田地百姓……这些人在你们面前简直是予取予夺!”
“知道你们心里是怎想,无外乎是嫌多事,嫌刻薄,嫌苛待你们这些名族,嫌都要走还依旧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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