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年末,其实天色已经渐渐转暖,圪芦河也有些化冻迹象,所以刚刚改字关云长乃是踩着浮桥过河往北去,他要去杀人,以此来回报公孙珣简拔与信重。
而等到关羽身形消失在北岸以后,河堤上娄圭却是忍不住开口:“君侯为何要如此处置张晟?”
“为何不能如此处置?”公孙珣收回目光,当即扭头反问道。
“不是不能,”娄圭压低声音认真言道。“而是说前日晚上,君侯不是说吗,已经应下方伯光明正大借刀杀人之邀,准备全力击,覆灭太平道!既然如此,您何必还在张晟身上下如此心思?并杀,赵国不就安稳吗?而且如此行事,也能让太平道放松警觉。”
“直言好。”公孙珣瞅着堤上主动避开自己人流,倒是依旧没有隐瞒自己这个心腹意思。“今日张梁举动,以及他替那位大贤良师表达出态度,总让觉得有些不对头……”
娄圭微微怔。
“太粗糙。”公孙珣干脆言道。“总觉得太平道这种处置方式太过于粗糙!而且这种随意抛弃下属行为也未免太过功利,难道这张氏兄弟就不怕失人心?”
娄圭稍作思索便反应过来:“君侯意思莫非是觉得张角另有安排?又或者觉得这位大贤良师跟们样,是在行缓兵之计,然后暗中意图动作?”
“不对吗?”
“觉得君侯高看他们。”娄子伯连连摇头。“这张氏兄弟自从当日造反失利以后,所行之事皆是为完善谋逆,而且无外乎是当日哪里有所不足,如今便在哪里有所补充而已……勾结豪强是为人才、兵器、钱粮;与周边大儒辩论经义是为大义名分;广传教义是为兵员。如此作为难道不正是功利之举吗?而且再说,赵国和钜鹿如此相近,们死死盯住张氏兄弟,那这太平道还能有什动作可做?”
“或许吧。”公孙珣声叹气。“但总归是要小心好。而且,便是张角那边只是有所高估,可刘焉这里,也未必就定可信吧?”
“此话怎讲?”娄圭这才正色起来。
“能怎讲?”公孙珣冷笑言道。“也是刚刚在坡上才想到这点……人家刘君郎是冀州刺史,是宗室重臣,身后还有堆江汉世族做倚仗。那万他要借着职务和洛中人脉优势,反过来给还有张角起下套呢?稍微使点小把戏,这明码标价借刀杀人,说不定就会变成鹬蚌相持渔翁得利情形吧?”
“譬如说呢?”娄圭时疑惑。“这方伯可是许诺说要先给君侯个大郡,既然们先得酬劳,又怎会……”
“这件事情里面得失可不止是酬劳。”公孙珣愈发面露嘲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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