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岂不是白白养个赔钱货?”
“你才是赔钱货!”
声怒喊,接下来却又是番杂乱之声。
暮色中,公孙珣与夏侯渊面面相觑,各自叹气……然后,夏侯渊原本准备置之不理,却不料作为客人公孙珣居然径直折返回去。
“小孩子无知,也没有怪他,你们自家人如何又要这对他?”公孙珣远远喝问道。“而且骂两句就算,何必打人呢?”
那群乐户咋听闻此言,自然知道贵人没走,于是赶紧放那个卞秉,然后俱皆丧胆,个个匍匐于地。
为首名老者,更是主动上前请罪:“实在不想惊扰贵人,更不想让贵人听到如此卑鄙之言……等实在惭愧。”
“且起来,”公孙珣再度叹道。“也没有怪你们意思,贫贱之中百事俱哀,又能怪谁呢?只不过,来这小子着实无心之失,你们实在不该因为生活困苦而迁怒于个小孩子;二来,他姐姐昨日也见过……虽不晓得别人如何作想,却觉得是个有出路有福气女子,你们既然已经指望着她来寻个富贵,又何必背着人家殴打她弟弟呢?”
话到此处,公孙珣复又看向地上那个小小身影:“你是卞玉弟弟,唤做卞秉?”
“是……是,贵人。”小孩子哪里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有说。
“你父母俱亡,只有你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是。”
“为何昨日那领头老者却称呼你姐姐为‘小女’呢?”
“那是班头,也是族中长辈,也算是义父……不过,只认姐姐为义女,没有认。”
公孙珣心中恍然:“既如此,你随来吧!”
卞秉年纪太小,不明所以,旁边些乐户却兴奋不已,连连叩首。
公孙珣自然知道他们想什……但也无妨,按照曹孟德那色中恶鬼进度,昨日想着自己,没能纳他卞夫人,那今日应该是跑不。而所谓贫贱之中见真意,今日举手之劳,说不定能换来那位卞夫人日后感激不尽。
卖对方个好,有何不可?
再说……
“本以为公孙郎中只是英武过人,不意尚有恻隐之心。”身后夏侯渊也是再度拱手致意。“贵贱离人,贫富殊然,是第次见到不以他人贫贱而异色人物,难怪孟德兄如此推崇郎中。”
“说起孟德兄,他也该等急,”公孙珣不以为意道。“带上这个孩子,咱们且去吧!”
……
“时兖、豫大乱,渊以饥乏,弃其幼子,而活亡弟孤女。”——《典略》·燕·裴松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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