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权宦是谁?”
公孙珣当即为之滞,双手也是不由撒开,但依然还是低声说出来:“赵忠!”
“正是你妻伯赵常侍!”
公孙珣张口欲言,却无半个字能说出口。
“敢问文琪于赵忠,难道会比袁氏于曹节、王甫要清白?”田丰不禁正色反问道。“就算是诛曹王,难道你还会诛赵?也不嫌你厌恶……当日于铜驼街上对你言‘诛宦正在其时’,乃是因为看你拔刀对段熲后猜度到宦官新旧内讧,并未有半分真心景仰之意。”
公孙珣愈发无言。
天色已暮,田丰也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微微拱手,准备就此离去。
这下子,公孙珣实在是没忍住,居然再度拽住对方衣袖:“若来日再见,不知元皓能否改颜相对?”
田丰惊,然后不由回头苦笑:“还以为文琪要问何时动身,然后让你白马义从沿路截杀呢……如此直言刺你,你不愤恨吗?”
“怎会愤恨呢?”公孙珣连连摇头。“若是个庸人,这戏、嘲,还真就让人暗地里截杀他,但如元皓这般人物,才智卓绝、品质高洁,宛如块美玉,又怎会因为买不起这块美玉而恨上它呢?只会恨卖玉人罢!”
“得文琪此言,倒显得小肚鸡肠。”田丰正色躬身礼。“若有缘再见,田元皓必然视君为故交,届时,望你能相顾坦然。告辞!”
公孙珣无奈撒开手,也是正色躬身礼。
礼毕,二人便在这嘉德殿外直接分开……往东门而走,往南门而行。
讲真,今天大朝会对于早有准备公孙珣而言真不算什,因为他真有所准备,而且有新方案,是真要学习桥玄百折不挠……但是,失去田丰,却也真让他失落起来。
等出南宫,公孙珣就愈发心情糟糕,再加上天色已经漆黑,他便不禁趁着黑夜愤然怒骂道:“袁周阳凶*之辈,他日必遭反噬!”
“无计可施之际,躲在暗处骂人家堂堂太仆是凶*之辈,莫非也是百折不挠之举吗?”
就在这时,个苍老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把公孙珣惊得头皮发麻,甚至于直接摸到自己仪刀之上。
不过,几乎是瞬之后,他就赶紧放下手来,然后老老实实躬身大拜:“未想桥公在此!”
……
“后汉光和元年,曹节、王甫执政日久,天下汹汹,唯其与袁氏互为表里,实难骤除。尝朔日大朝,百官以天象、灾异扼之,几欲成事,袁逢为太仆,自起身言及改元,遂解曹王之困,百官多为袁氏故吏旧友,皆不敢复言。及晚,太祖出南宫,乃于铜驼街外私喟曰:‘袁周阳凶*之辈,天下将乱,为乱魁者必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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