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珣现在与郭缊说这种话,虽然只是就着滹沱河这个地方拿大树将军字和自己姓开句玩笑,但也未尝没有与郭缊尽释前嫌,结交二味道……
毕竟嘛,相对于二人官位来讲,他和郭缊其实都显得很年轻,仕途上可能性都还是挺广阔。再加上双方现在又没利益冲突,甚至反而合作很好,那为什不做个‘患难之交’呢?这样话,日后相见也可以来句‘滹沱河畔故人’之类,提高下格调嘛。
郭缊当然也不是傻子,笑完之后他也是当即颔首:“之前北疆崩坏,雁门废顿,全靠文琪全力助,方才能够安心行县,做此教化盛事,也方才有如此盛景可赏……对此,是铭感于心!”
公孙珣也是微微笑,却又不禁摇头感慨:“这哪里是两个人功劳?府君你鞭挞上下,治安左右,豪右愿出钱粮,闾左甘心用力,又有文教收拾人心,商贸活络经济……如此这般各安其责,这才是雁门能够稳住局势真正原因。”
“说不错。”郭缊边点头,边又扭头看向河水北岸那条官路,彼处正有安利号商队从此处往东,俨然是准备连夜从此处去代郡,然后出太行山飞狐径去往河北。“郡国,若是上下能够心去做事,便是天大困难也能熬过去……不过你之间在此处说句心里话,那檀石槐居然没有趁虚而入,也着实是侥幸。”
公孙珣为之默然,经此回,他对于兵灾二字着实有些感慨……真是檀石槐打来,诸如之前万般手段却也只能是个笑话。但是话又说回来,对方没来打,反而藉此大胜用心去鲜卑各部实力平衡问题,反而愈发让人觉得这位草原枭雄不可小觑。
只不过,以公孙珣此时此刻地位,对人家根本就是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期待此人能如自己母亲所言,会天不假年!
既然想到檀石槐,公孙珣却又忽然想起人来:“其实细细说来,还得感激人……若非是方伯董公赶往河西北督河套,南抚匈奴,不要说檀石槐打来,只是河西那边乱子波及过来,也够们辛苦应付。”
“这倒是实话。”郭缊微微叹气道。“国家板荡,正该虎臣良牧用心之时。不过,方伯如此尽力,想来朝廷应该也会看在眼里,他日得美郡,也是指日可待。”
公孙珣再度表达赞同,然后不禁心中微微动,复又扭头看向郭缊,而巧合是,对方也恰好斜眼看过来。
两人相视笑,倒是郭缊干脆点:“说起来,既然北疆局势渐渐稳定,朝廷也该到论功行赏之际,文琪可有什想法吗?”
“想法当然很多。”公孙珣低声笑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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