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强行解释道。“你不晓得,是听你说竟然有人用纸来替代厕筹,觉得太过豪奢,心中生厌……”
“蔡郎中这是什话?”那边直没说话公孙越忍不住驳斥道。“你久在洛中,难道不晓得什是真正豪奢吗?有些权贵家中为炫富,专门把上好布帛丝巾放在厕中,那才叫奢侈无度呢!您自己说,天下不能果腹遮蔽穷人有多少,丝巾这种东西是能用来如厕吗,怎不见你对此生厌?”
蔡邕面色通红,讷讷不能言。
“好阿越。”公孙珣赶紧制止自己族弟顶撞,复又朝蔡邕解释下。“蔡郎中不晓得,这种软纸不过是用废弃麻头、破渔网、树皮所制,偏偏又写不得字,用来如厕反而正合适……呃,您年纪大,又经常伏案,不如待会让人给您送来些,且用来试试。”
“多、多谢。”不知为何,这蔡邕把年纪,竟然还有些尴尬。“你且继续说来。”
“喏。”公孙珣点头称是,然后又让公孙越拿过来张纸。“您再看这张……”
“这张纸洁白如雪。”蔡邕接过来后迅速品鉴道。“但也只是洁白如雪,其质地与般脆纸没什区别,恐怕依旧不善保存,可惜!”
“蔡郎中慧眼如炬。”公孙珣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您再看这第三张纸!”
蔡邕接过来摸,依旧是蹙眉不语:“这纸虽然也是白净,却还是软塌塌……又有何用?怕是也只能用来如厕吧?”
“蔡郎中再想想。”
蔡邕摸着这张白色软纸,看着眼前放着其余两张,却是忽心中动:“这纸莫非是你母亲得到那两家造纸作坊后,采二者之长造出来?”
“正是如此!”公孙珣挥掌如刀,直接切到地板上,俨然兴奋到极点。“蔡郎中恐怕不知道,其实从蔡候造纸开始,这天下间造纸术已经近百年没有什太大改变,无外乎就是挫、捣、炒、烘,这四种工序罢……其余种种,都是工匠自己搞出来小道,或是软、或是硬、或是白、或是洁、或是紧、或是质……”
“也晓得你意思。”蔡邕恍然大悟。“你是说,这造纸基本工艺都是样,也很成熟,那博采众家之所长其实是很轻易件事。换言之,若是能收拢各地工艺,那造出来轻便、洁白、紧致纸张也是水到渠成事情……便是代替书简、丝帛也有可能?”
“正是如此。”
“那你家为何多年只造出这种用来如厕白色软纸呢?”蔡邕茫然不解。
公孙珣闻言冷笑:“蔡郎中啊,咱们刚才不是说吗?没有经文传家世族,终究只是二流。而能养个造纸作坊,且有独门工艺家族,哪个不是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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