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喜欢武事,又喜欢结交亡命之徒。”公孙珣若有所思道。“莫非是在这上面出岔子?不然他个士族子弟,怎就变成逃犯,还伪装成公人逃命呢?”
“正是如此。”韩当答道。“此人喜欢收纳亡命之徒,但不自量力,收太多太勤快,以至于南阳郡官吏也不好再听之任之。后来几次三番起冲突,终于惹怒官府,连他在内给起拿下,并打为死囚。”
“都成死囚,又是怎逃出来?”公孙珣稍微来点兴趣。
“就是靠那身衣服。”韩当忍不住笑道。“他自己说,从死牢里钻出来以后并未直接着急逃出去,而是就势在牢房里偷件公人放在那里官服,然后还主动嚷嚷起来,说是犯人逃,从门口跑……等官差们出门追击时,他就跟在后面直接大摇大摆跑出来。”
“倒也有几分急智。”公孙珣摇头笑道。“那他可说往洛阳跑是要做什吗?莫非是觉得这灯下最黑,所谓最危险地方反而最安全吗?”
“哦!”韩当赶紧答道。“他自称与顿丘令曹操关系匪浅,是少年相交,虽然曹操不在洛阳城中,但他依旧准备去洛阳城曹府中暂避。”
“原来如此。”公孙珣幽幽叹道。“他也不怕被执法如山曹孟德用五色棒给打死!”
“那少君,此人该如何处置?”
“先关着吧。”公孙珣无奈道。“这毕竟是卢师下命令,等卢师和刘师那边有说法以后再去见此人……义公兄,你说这大夏天,天气怎忽然就凉起来?”
韩当欲言又止,却只能低头拱手:“喏!”
……
“娄圭,字子伯……少有猛志,尝叹息曰:‘男儿居世,会当得数万兵、千匹骑著后耳!’侪辈笑之。后坐藏亡命,被系当死,得逾狱出,捕者追之急,子伯乃变衣服如助捕者,吏不能觉,遂以得出南阳。子伯尝与曹操善,本欲投之,至緱氏,于道左逢太祖,伪作公人相谈甚欢……将走,度太祖终成大事,乃复还谒,自言本末,由是亡命弃家,追随门下。”——《旧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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