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纪时接到方解求助电话,立即下楼开车,向着电视台奔驰而去。
路上,她又给高岭去个电话,让他给自己派三个值得信赖人手,直接去电视台汇合。
高岭这段时间驻守国内,忙得脚不点地,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早早上床补觉,结果被老板娘个电话就从床上薅起来。
高岭困得上下眼皮黏在起,哈欠连天地问:“人手是有,不过苏小姐你做什用啊?”
苏纪时答:“揍人用!”
“什人?”
“渣男!”
高岭瞬间醒:“你要聊这个那可不困啊!”
苏纪时没时间同他解释,她脚踩在油门上,风驰电掣,大脑几乎完全放空。
而在她白茫茫脑海中,正反复播放着句话——那个男人,怎有脸回来?
……
年轻时,苏父和苏母是郎才女貌、人人称羡对儿。不过他们并非是自由恋爱,而是在家长撮合下走到起。
苏母是小学副科老师,教美术、教手工,偶尔还替音乐老师上几节课,性格烂漫天真。而苏父在哪个年代就捧起铁饭碗,在国企当个不大不小中层领导,每月工资是苏母三倍,人又长得帅气俊朗,倒追他小姑娘不知有多少。
两人只约会三次就领证,当时觉得幸福,可组建家庭之后,矛盾越来越明显。
苏纪时还记得,爸爸不回家时,妈妈会带她们姐妹俩去公园唱歌、跳舞;可爸爸回家后,家中气压便瞬间降到最低,就连顺畅呼吸都是件奢侈事情。
父母离婚之后那几年,苏纪时过得浑浑噩噩。
好像时间停滞,只剩下阴暗逼仄小房间;可同时,时光转瞬即逝,眨眼她就插上翅膀,飞到美国。
苏纪时讨厌父亲,她迫切地想要逃离他身边。她还记得她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刻,她渴求已久光,终于重新照到她身上。
可是苏父在得知女儿要去国外读什“地质学”时,气得把家里锅碗瓢盆摔个干净,怒骂:“学学学学,学个狗屁!!培养你不是让你去国外挖矿!!!这才能赚到几个钱?!你给老老实实复读,正正经经高考,读个师范——女孩儿当老师最好,就像你妈妈那……”
“闭嘴!!”
他不提母亲还好,提到苏母,苏纪时怒气完全被点燃。苏纪时从小就是个硬骨头,她和她爸打宿,第二天早上她就收拾行李离开。
踏出门前,苏父指着她鼻子骂:“你有种踏出这个门,你以后就别回来!你别管要学费,以后也没你这个女儿!!”
苏纪时会怕吗?
她当然不怕。
于是从那天开始,十八岁苏纪时只剩下她个人。
苏纪时从来不后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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