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眼看就要来,这次问题出在身上。
矫情,犯病,像个患得患失精神病,白天上班时候天往家里打十来个电话,微信隔半小时发条,就是想听听云玉声音,确认下——你说这用得着确认,但必须得确认下他在家,试着克制下自己这种吃饱撑样傻吊行为,但是发现不行,两个小时听不见云玉声音就心慌,继而开始无法自控地胡思乱想,知道那些乱七八糟想法都是杞人忧天瞎扯淡,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云玉脾气好,特别有耐心地接电话,再轻声细语地跟闲扯几句没用,但是这种频繁打电话行为最终引起老板注意,他劈头盖脸地训顿,临说句“不管怎样都不能耽误工作”,臊眉耷眼地挨完骂回来,旁边同事欠儿欠儿地凑过来问:“到底因为什啊,你这几天怎?”
不想说:“没什。”
他还特八卦,不依不饶地:“怎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事?”
不想说话,摆摆手。
他拿肩膀怼:“说说呗,大家都挺关心你。”
想想,不知道怎说这事,于是开始闭眼睛瞎咧咧:“大姑老年痴呆身边不能没人,堂哥这几天出差,就把她托付给,这不是不放心她吗,隔会儿得打个电话。”
大姑就是癫痫,不犯病时候精明着呢,身子骨还倍儿棒,这话要让她听见,估计犯着癫痫都能杀到家门口拿42码拖鞋底子抽38码脸。
同事皱皱眉:“老太太这病不好治啊,得在你家待多久啊?”
也不知道这毛病多早晚能好,估摸下说:“周吧。”
得嘞,算是明白老板那句“工作不能耽误”是什意思,这个礼拜他有事没事就“小柏你搞下这个”、“小柏你弄下那个”,生怕活干少。
白天就是这个情况,晚上回家时候能好些,但是睡前无论体力消耗多大,都睡不踏实,频繁梦魇让无数次在午夜被惊醒,那些缠身噩梦真假参半,虚实交错,但是都逼真得让人绝望,醒之后还是久久缓不过神来。
昨天晚上又被吓醒。能听见自己喘着粗气喊声“云玉”,然后扑棱下坐起来。
云玉睡眼惺忪地跟着也坐起来,揉揉眼睛把被子披在身上,抱住,拍着后背给顺毛,下巴搁在肩膀上,他亲亲脸,声音还带着被吵醒慵懒沙哑,他低声道:“好,没事,没事,在这里。”
什也没说,像海难里幸存者抱住块浮木样,搂住他脖子。
他很暖,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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