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有人在背后补他刀,从后心贯穿胸膛。
尔朱荣看地上血泊里挣扎人没声息,又转过来问道:“现在有会写诏书人吗?”
四月湖水浑浊而冰冷,他眼睁睁看着他尸体慢慢沉入湖底,躺在湖底柔软淤泥里,被飘摇水草覆盖住伤口和脸颊。浓烈恨与刻骨爱抵死纠缠,国仇,家恨,看到爱人尸体那瞬间激发滔天怨恨将准备入轮回生魂炼成恶灵。
死别来得太惨烈也太猝不及防,他不明白那个鲜衣怒马醉洛阳少年郎,那个在桃花树上唱歌年轻人,那个指天划地信誓旦旦要为他赴汤蹈火少年,那个上元夜在篝火旁跳舞,揭下面具为他单膝跪地贺兰昭,那个临行之前给他夜温存爱人——那是他灿烂如阳光又英勇如孤狼爱人啊,隔着两年七百多个肝肠寸断日日夜夜,他书信还夹在他案底,每个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他脸他声音他体温他次次地在梦里重温,他满心渴盼着战争结束,他等他等整整四年,他以为他定会回家啊,为什再相见他看到却是他冰冷而面目全非头颅。
前世因缘与爱恨以死和血作残忍句读,时光回溯,新生厉鬼还记得,与生前爱人缘起是八年前个清露晨流春日,那时杨柳春风轻拂脸颊,面前是个俊朗十八岁少年,笑露出对小虎牙,他冲他抱抱拳,朗声道:
“贺兰昭,见过云公子。”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惨烈收尾。
太难受,好几次写到抑郁,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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