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已经伏低头部,尾巴僵直平顺地搭在地上,那是个即将发动攻击姿势,贺兰昭心横,咬牙想不管,干他娘,刚要拔刀,却发现有个人挡在他身前,比他更快地抽出挎刀!
刀锋雪光闪,云玉拧腕横劈,几乎削下那匹狼半颗脑袋!
贺兰昭看得呆,迅速反应过来,举刀将堪堪跃起野狼拦腰斩断,他刀上面有血槽,斩杀起来毫不滞涩,二人手起刀落斩杀四五匹野狼之后终于将包围圈撕开个口子,贺兰昭低声道:“别跑。”
云玉心领神会。
贺兰昭与云玉从马上站起来,侧肘横刀,将饮饱血银亮刀锋对准对峙狼群。
时间格外漫长,贺兰昭能感觉到滴冷汗顺着眉眶淌下来,慢慢地,啪嗒声滴在他睫毛上。
他眨眨眼。
他想起贺兰衍带着他打秋围时候说话:“不管是敌人还是畜生,能杀就杀,杀不,就算是装也要装得比他们强悍,打败对手不光是让他们死,让他们跑,更重要是让他们怕。”
让他们怕。
不知道他们与狼群对峙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刻,狼群极其谨慎地面对着他们耸着腰点点慢慢后退,退到他们骑马也追不上距离,扭头跑。
贺兰昭垮下来,伏在马背上,颤悠悠地收刀入鞘,喘半天气,抬头感叹道:“云玉,以前怎不知道你有这好武功。”
云玉还在发愣,似乎没有从遭狼恐慌里回过神,他半张脸都溅上狼血,简直看不出白皙底色来。他愣半天,说句:“没有什武功,父亲逼着练,底子很浅薄,”他顿顿,刀哐当声掉在地上,他低声说,“手腕不能动。”
贺兰昭大惊:“什?!”他赶忙凑过去,捏着云玉手腕翻来覆去地检查,发现好在只是用力过猛造成扭伤,掰两段树枝,撕下自己段衣裳给云玉固定手腕,边缠边说:“腕子伤驾不马,咱们俩骑匹,”贺兰昭托着云玉腰把他抱到自己马上,云玉说:“马不必管,它自己认识路。”
贺兰昭低低地嗯声,然后突然从后面抱住云玉。
云玉愣:“阿昭?”
贺兰昭结结巴巴,热热粗气就喷在云玉脖颈上:“……不知道怎说,云玉……从来没有人,你是,你是第个遇到危险时候把挡在后面人,哦不是第个是爹,但是……唉,怎说,真……”
云玉听明白,轻轻地笑起来,拍拍贺兰昭交扣在自己腰间手:“好,明白。”
贺兰昭扑棱棱地摇头:“不,真,这辈子第次遇见把挡在身后朋友,你以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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