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玉惊奇之中带着
丝无语：“……你送
花做什
？”
贺兰昭
脸掩映在大捧桃花后面：“哪有什为什，想送就送呗，晌午走马过街市，看见酒家门前桃花开得正好，就想……”
云玉笑开
，看着贺兰昭小牛犊样清澈眼睛，心里好像被这鲜卑少年不经意又戳下：“就想着送？”
贺兰昭耿直地摇摇头：“不啊，就想吃桃。”
云玉：“……”
贺兰昭大剌剌地继续说：“然后就想着要是家里有棵桃树就好，春日里桃花开起来也好看，后来转念又想，桃花还是开在你院子里吧，你平时读书写字，抬头看看花，会不会不那枯燥些？”
他说：“想在院子里给你栽棵小桃树，秋天来给你摘桃。”
贺兰昭眼巴巴地看着云玉：“去问过义父，他说可以。”
云玉笑，有心想捏把他脸，也就放任自己那做，他说：“当然愿意春有花看秋有果吃，但是栽树做什，怪累。”
贺兰昭说：“不累啊，树都买回来，你要是愿意，就给你栽在院子里。”
云玉抱着那捧花，找个瓷瓶子插好，左右看看，又修剪下花枝，笑道：“栽在院子里吧，晚些让房里小厮去栽上，来，给你留你爱吃点心。”
贺兰昭执拗地摇头：“让下人栽就没意思，何况你家下人也不多，人人都有要干活儿，栽个树得半天，就不麻烦他们。”
云玉想想：“那和你起。”
贺兰昭诧异道：“你还会种树？”
云玉诚恳地说：“可以挖土。”
贺兰昭没忍住，扑哧声笑：“你歇着吧。”
云玉自然不肯个人躲在屋子里乘凉，捧着碗水在贺兰昭身边等着，会儿递个汗巾子，会儿给贺兰昭嘴里塞点瓜果，生怕这不怕热小孩中暑，贺兰昭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堆云玉喂水果，脸无奈地直起腰，含含糊糊地说：“干嘛啊？都快吃饱。”
云玉看他两颊都被撑得圆起来，像个粮仓里肥溜溜仓鼠，禁不住笑起来：“那不喂你。”
贺兰昭边咀嚼边又弯下腰去低头挖坑，好不容易把嘴里东西吃完，又开口说：“漠北什花啊草都没有，看这桃花心里就欢喜，但是你应该看惯吧。”
云玉有心逗逗他，破天荒地油嘴滑舌回，结果好会儿才措好辞，笑道：“怎会，洛阳春日桃李满城，只家院子里有株是被漠北之人所栽。”
贺兰昭果然歪着头笑起来：“以前怎没发现，你说话怪好听。”
新栽桃树枝头开满繁茂秾艳花朵，远远望去灿若云霞，多年后人移事易，桃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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