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两脚蹬把鞋脱,把灯打开,端详下云玉脸色:“好点没?看你今天下午被那老头念叨得直翻白眼。”
他很诧异地看眼,半晌,摇摇头。
说:“感觉你还是有点虚……行甭傻站着,回屋歇着去,今天也累,都早点睡吧。”
他还在那里站着,不动,不说话。
看看他,说:“哎,你知道嵇康吗?他上刑场之前就弹个曲儿,仰天长啸‘广陵散今绝矣’,然后就从容赴死,你现在这样特像他,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自横刀向天笑那种。”
说:“行吧,那咱们就说说这事儿,你知道你今天干什吧?好家伙,差点没给吸成脱水腊肉,哎问你啊,阳气这个东西是有渗透压吗?呼呼呼呼地往你那儿灌,这嘴当时就跟漏风似。怀疑你上辈子是个抽油烟机,真。”
他句话也不说。
说:“你解释下吧,你解释,就听。”
云玉张张嘴,想说什,却摇摇头,说:“没有什解释。后来才意识到做什。”
说:“云玉,你说你不会害。”
他表情瞬间垮,他说:“没想到会变成那个样子……没想到……”
说:“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厉鬼吗?”
他愣,点点头,轻声道:“猜到。”
叹口气,靠在身后墙上,说:“坦白跟你说,那老头告诉你是厉鬼,告诉总有天你得弄死。”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表情,只听见他低声说:“你打算怎办?”
说:“你觉得应该怎办?”
他想想,说:“……都可以。”
笑,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撸把他头毛:“小样儿。你以为要干什?”
他猛地僵住。
说实话有点冷,但没撒手,在他耳边说:“能那干吗?没事儿,宽心,执念不可怕,们要积极配合治疗,呢,主要任务就是帮助患者消除负面情绪和消极心态,防止你出现张符贴死自己轻生想法。”
他靠在肩头,轻声问:“……为什?”
他问得没头没尾,却明白,说:“不为什。云玉,打小儿就觉得许仙不是个东西,媳妇多少年,比不上和尚句话。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可能有个人,天下人都说他不好,但只要他对你好,你就得认他好。再说你执念肯定和有关系,也感觉出来,不能这不明不白地就让你没。”
拍拍他头,说:“行,这事儿咱们翻篇,你这头……乱七八糟都是什,你坐过来,给你梳梳。”
们家有个小梳妆镜,是房东留下,质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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