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子城有些紧张,他动动脚腕,见挣不开,只能认命。“早不疼,就是特别痒。”
“嗯。”谢北望说,“刚才给医生打个电话,医生说你可以洗澡,就是伤口要包起来,避免沾水。”
江子城这才明白刚刚谢北望从浴室前离开是去做什。
江子城迷茫问:“怎包?套个塑料袋吗?”
谢北望转身出浴室,很快又走回来,手里拿着好几样包扎用医疗用品,有防水绷带等等,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
他重新在江子城面前站定,把他右脚抬起,只不过这次,他让那只白瘦脚掌抵在自己上腹部。
“踩好,不要乱动。”男人嘱咐。
他低下头,拿起那卷防水绷带,圈圈,仔仔细细把江子城脚踝上伤口遮好缠住。
谢北望看起来从未做过这种事,动作很慢,还有些笨手笨脚。可他做得很仔细,很用心,像是在对待什易碎珍贵宝贝样。
江子城本可以自己来,可他忽然失声,所有话语都堵在喉咙中,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傻傻看着谢北望为他包扎伤口,五只脚趾不安地并拢,紧紧蜷缩着,贴在男人身上。
时间忽然变成种没有意义东西。江子城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它仿佛过得很慢,又像是很快,他只能听到心跳声在胸口震动,声大过声。
直到谢北望低声说句“好”,江子城才如梦初醒,惊慌至极地从那种微醺状态中挣脱出来。
那瞬间,切感知都涌回他大脑。闷热空气,狭小空间,花洒里淅淅沥沥水声,男人身体热度,还有耳边若有似无声叹息。
江子城望着脚踝上崭新绷带,没敢抬头看谢北望表情。
“谢谢。”他说。
“不谢。”他答。
说完这简单至极两个字,谢北望转身离开江子城视线。
浴室门轻轻合拢,把半室热气与半室冷意再次分割开。
江子城摸摸滚烫耳尖,觉得自己需要洗个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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