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收缩,定定看着他:“你在梁国……待遇不好吗?”
“岂会不好。”咸笙道:“是大梁公主,父皇不知如何宠才好,还特别册封长公主,虽病重,眼却不瞎,耳亦不聋,第眼看到你,就知你处境不好,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瞧不见你,你自身难保,怎会自找麻烦?更别提你有求于,明知对湛祯来说很特别,更不该说出让不高兴话。”
可湛瑾偏偏说,每句都往他心窝子里扎,咸笙开始想,自己是否哪里得罪他,可湛瑾这样人,哪怕真得罪他,也不该如此明显针对,这实在古怪至极。
湛瑾再次道歉:“那日情绪不好。”
“无端端,缘何情绪不好?缘何明知要请帮忙却不控制情绪?阿瑾,知你无恶意,有人逼你害,你不敢听,也不敢拒绝,所以说出那番话,定会对你厌恶,从而减少与你接触,你便可在那人面前找到理由说你帮不上忙,以此解脱。”咸笙捧起茶杯,抿口茶水,对他笑笑:“接到你示警,原谅你失敬,喝点茶吧。”湛瑾没想到他如此通透,愣愣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既然在大梁受宠……为何还要这般?”
咸笙问:“哪般?”
为何还要,男扮女装?
湛瑾有些迷茫,他低下头,恍惚会儿,喃喃道:“看来是想错。”
咸笙没有反驳,湛瑾忽然又想起什:“这些话,你可有与皇兄说过?”
“你以为不说,他便看不出来?今日只是告诉他你说些不开心话,他便去找你,他心里清楚明白很。”
湛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湛祯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他嘴上不说,万暗地里去找那人询问,自己秘密就守不住。
他身体微微抖起来,眼角泛起抹薄红。咸笙遂安抚道:“他是个细心人,虽有些不正经,可也还算贴心,不会主动寻事,且放心吧。”
“太冰太冰……呼哇,超冷。”外头风风火火跑进来个人,湛茵用力蹦几下把脚上雪弄掉,眼看到湛瑾,立刻伸着冰凉爪子来伸他脖子里,湛瑾个激灵去躲,急忙站起来抓住她手臂,微微皱眉:“做什?”
“刚刚去挖酒,去年埋得。”湛茵两眼放光,忽然愣:“阿瑾你怎?哭吗?啊呀,谁欺负你?皮给他扒!”
她扭头去寻,发觉屋里只有咸笙,于是又转回来:“知道!你们定在聊什不可追忆往事?对不对?”
湛瑾嗯声。
湛茵又去看咸笙,后者眉眼柔和:“是。”
湛瑾道:“去前面看看,有什能帮忙。”
“你……”湛茵跟着他跑出去,又跑回来,她看咸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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