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拖不得,早上用饭之后,就往沈老夫人房里去,老太太气定神闲地坐在胡床上,戴着顶针做花绣,见来头也不抬,只问:“这早来做什?”
在胡床边脚凳上坐下,笑道:“给娘请安呗。”
老夫人嗤地笑,放下手中针线,道:“跟娘还这虚与委蛇,知道你来是为着你婚事,是不是?这大人不知个稳重,大清早在房里跟个下人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怕让人听去笑话。”
说:“确是为婚事。儿心已有所属,恐怕难结良缘。”
她轻轻地叹口气,屏退丫头小厮,道:“娘早知道你会这说,令儿,男子少年时在外面怎胡闹都无不可,到岁数总归要成家。娘不是那不通情理人,这多年也看在眼里,那侍卫确实把你照顾得很好,以后也不会薄待他。你成亲之后,他要是想留在府里就让他做个管家,若想走,娘就让你父亲给他谋个好差事,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他。男女成亲,爱恋思慕是不要紧,日久天长慢慢就有,们沈家公子,哪有和个下人混辈子道理?你呀,年纪还太小,情义又重,等过几年就会明白。”
被娘缜密严谨但哪哪都不对劲逻辑哽下,十分无言以对,只能撩衣袍跪下。
沈老夫人脸色变,道:“你做什?”
闭闭眼睛,给她磕个头,并没有起身,伏在地上说:“儿不肖,恐无法娶妻。母亲自儿幼时便教导儿‘读书独怀行君子之德’,情义二字已重于千金,经年相伴更已有终身托付之信义,布衣之徒尚且设取予然诺,豪右之子更不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长兄仲姊已可为沈家开枝散叶,万望母亲看在儿片痴心,给儿个成全。”
跪在地上看不见沈老夫人脸,但能听见她颤颤巍巍地斥道:“你糊涂!”
道:“儿自知不肖。”
老太太知书达理书香门第,辈子养尊处优得忘什叫着急上火,这会儿气急也不知道骂什,只是拿拐杖不断地敲地,道:“你糊涂啊!平日教你竟全用到这有悖人伦情爱上去!还如此振振有词!糊涂!”
老夫人哆哆嗦嗦地训斥会,终于慢慢地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站起来,缓口气,道:“你跟去祠堂。”
应声是,看着她微微颤抖白发心里酸,伸手想要扶着她,被她把摔开。
跟着老夫人去祠堂,跟着她恭恭敬敬地给沈家祖辈上香。老夫人转过身,长叹声,吩咐随行丫鬟:“把蒲团撤。”
又对道:“你跪下。”
跪在砖石上。
“你把沈家家训诵出来。”
“……读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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