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小心无大错。
陈恪声令下,数年来耗费巨资,铺下情报系统,便高速运转起来。皇城内外条条情报,开始飞速汇集到他书房中。几个重要人物活动脉络,便从嘈杂纷乱汴京城中凸显出来!
个月来,赵宗实直抱病在家,据说这次是真病,连地都下不来,人瘦就剩把骨头,还老是发昏说胡话:‘父皇父皇,儿臣对不起你。’他王妃高氏进宫哭回,想请皇帝能去见他面,让他安心养病。
其实这是他借故给官家出难题呢!因为皇子也是臣,臣子患病皇帝探视那是有规矩,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皇帝是不会亲临视疾。在赵宗实想来,以赵祯那种虚伪性情,总要维持表面上父慈子孝,所以肯定还会来趟。
只要赵祯来,朝臣们立时就会觉得潞王殿下重获帝宠,至少能拉回些人气……乾元节后,赵宗实也从郡王进封为亲王。哪怕赵祯不来也无妨,因为百官会觉着他这个做父皇薄情无义,根本没把这些过继儿子当儿子!这对将来自己翻脸不认人,也算是个铺垫。
因此,无论谁来探视,病榻上赵宗实,都要迷迷糊糊喊几句父皇,再说几句皇思高厚话,谁听谁都要感伤落泪。番做作之下,赵宗实声望竟有恢复态势。
‘这厮终究心思太盛。”看着他情报,陈恪冷笑道:“装病就装得像点,还耍那多心机,以为别人是傻子?”
“不是谁都能达到孙膑、司马懿程度。”陈慵拿起片纸,缓缓道:“你看,他对来探望师傅刘敞说,‘人生繁华世界,角逐名利场上,回头想想实在无味,不如悠游山水之间,做个富贵闲人,似乎更有滋味。’”
“自相矛盾,真要这想,何苦整天喊父皇?”陈恪冷笑连连道:“他和官家有几分爱?看满腔都是恨吧!”
“官家终究没有去看他。”陈慵笑道:“这样也好,至少让大家看清,赵宗实是没指望。”说着猜测道:“看他已经想退下来,只不过他干兄弟还不罢休,借他名头瞎折腾。至于你说试探,那也是人之常情,谁不都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你这话有些道理。”陈恪点头道:“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宫里有什变化?”
“切照旧……”陈慵苦笑道:“皇城司在狄元帅治下,旁人想掺沙子,那是千难万难,这也让们获取消息十分困难。不过还是联系上李公公,他说已经加强防范,如今官家饮食都有人亲身试过,所以不必担心。”
“嗯。”陈恪又问道:“那韩琦他们呢?”
“韩相公养大半年,倒是病好。”陈慵道:“但是仍不大肯理事,倒像是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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