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都能忍受,现在开明、温和大宋朝下,怎可能会有人想到造反呢?”
“澶渊之战才过去五十年,帝国最精锐军队、最坚固要塞,都变成豆腐渣。而自平南汉后,已经百年不兴刀兵岭南,军队腐朽到何等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中年人痛心疾首道:“依看,岭南军政系统,已经彻底朽不可用,朝廷指着他们来平定叛乱,怕是又个西夏要诞生。”
“岭南文武不可用。”陈恪道:“朝廷就换人啊!”
“说得好。”中年人冷冷点头道:“但最合适人选,恰在此时离开人世……”
“你是说,范公?”
“不错。”中年人悲凉笑道:“大宋朝在用人之际,才发现自己忠臣良将,已经被自己折腾死……你说不是自食其果又是什?!”说着冷笑起来道:“现在,你知道朝野上下,为何那样缅怀范文正?原因无它,国难思良臣而已!”
说完他拿起酒壶,摇摇,让店家再筛上壶,上几个热菜,对陈恪笑道:“这些牢骚,如鲠在喉,不发出来痛苦,发出来,却又难受。”说着苍声笑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今日陪某喝个不醉不休。”
“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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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喝阵,陈恪问道:“看前辈身素服,似乎是专为吊祭范公而来。”
“是来岳阳楼凭吊范文正。”中年人道:“却没想到,正赶上好大场公祭。”
陈恪听他口气,不禁心中动道:“前辈似乎与范公熟识?”
“熟识谈不上,见过几面。”中年人看看陈恪道:“后生,没有见到范文正,是你损失。”说着轻声感叹道:“范公,至正至纯,近乎于道,可谓三百年来第人,孔夫子后最圣贤矣!”
“唉……”陈恪轻叹声道:“其实,们本是打算去颍州拜谒范公。”
“哦……”中年人道:“那太可惜。”又突然没头没脑道:“后生,相见是缘,给你算卦吧。”
“呃……”陈恪心说你还会算卦?但他敬谢不敏道:“不算不算,算出不好事情,徒惹烦恼。还是事到临头再发愁吧。”
“哈哈哈……”中年人大感有趣,放声大笑道:“多少王公贵族,求邵某人卦而不得,你小子却满口回绝。”
“邵……”陈恪脑子里忽得闪出个人道:“难道你是那个、那个……”他想说‘邵雍’,但当面叫人名字太不礼貌,却又想不起此人字号,只能在那里憋着。
‘嘘……’中年人比个噤声动作,笑道:“你不让给你算卦,就不告诉你名字。”
“那算。”虽然此人可能是号称‘卦神之神’北宋第奇人,但陈恪从来就抵触这些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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