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就很少,学生主要以自学为主。书院亦鼓励游学,以增广见闻,避免闭门造车……其实也是给学生,以交游拜谒时间,只是不明说罢。
“很好。”王方捻须道:“你们两个结伴而行,天下大可去得。”顿下,笑道:“本来还不放心你人上路,给你找个保镖呢……”
“哦。”陈恪笑道:“不瞒老师说,也正有此意……们俩毕竟是头回出川,能有个江湖经验丰富保镖带着,心里踏实。”
“呵呵……”王方笑容有些尴尬,轻摸下眉头道:“那人是峨眉弟子,武功十分高强,不过江湖经验,比你们还要不足。”
“呃……”陈恪奇怪盯着老先生道:“那人不是老师亲戚吧?”
“比亲戚还亲。”王方嘿然笑道:“是儿子……”
“早听说老师有子女,却从没见过令公子。”陈恪恍然道:“原来在峨眉山啊。”
“是。”王方点点头道:“他自幼体弱多病,险些养不活,不得不在峨眉山出家,跟随白云禅师修行,如今已满十年,按例要云游天下。”说着苦笑声道:“实在不放心他,便想让他跟着你……”
“老师,您真是……”陈恪苦笑道:“好吧,带着他就是。”
※※※
顺利请假,陈恪回去上最后半天课,便把书具全都收拾到书箱里,宋端平也是如此。
知道他俩要去游学,同窗也跃跃欲试,但家里是不会同意他们出川,所以只能致以各种羡慕,要他们常写信回来,把在外面见到、经历到都告诉他们。
两人自然满口答应,收拾好书箱,便与苏轼兄弟下山去。
山路上,溪水潺潺,林荫茂盛。苏轼兄弟却十分沮丧,他们本来说好,要起出川,谁知老爹受刺激,坚决不同意他们‘四处嬉游、荒废学业’……因为苏洵当年就是热爱到处旅游,才耽误学业,为避免下代重蹈覆辙,望子成龙苏老泉,当然不会放行。
苏家出那种事后,两兄弟夜长大不少,苏轼也不会再像当年那样翘家,苏洵就更不会。但不论多懂事,看到伙伴已经准备出发,兄弟俩还是满心失落。
陈恪和宋端平路安慰,到下山,两人心情才转好些。走在坝上时,苏辙给陈恪个眼色,两人便落在后头。
“什事?”陈恪问道。
“有件事。”苏辙看看远处夕阳,缓缓道:“那位雷知州,上门向妹妹提亲。”
“……”陈恪下沉默,过会儿才看着他道:“这话是苏伯伯意思,还是你意思?”
“都是。瞎子也能看出,小妹倾心于你。爹爹原本意思是,你家不主动提亲,他绝对不会提。”苏辙轻叹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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