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宋太祖赵匡胤,就是很出名赌徒。他儿孙也皆好此道,即便以宽简仁厚著称当今官家,也禁不住诱惑,经常与宫人关扑。可是赵祯水平不够,几乎是十扑九不赢,输得干干净净。
官家欲罢不能,便向宫人商借他输去半钱再扑,可是在大宋朝,愿赌服输是第条,宫人从不肯将赢来钱,再还给官家,搞他经常很郁闷。
皇帝作关扑之戏,是以娱乐为主,赢不赢钱并不重要。但小民百姓那里,却是以赢钱为重,至少也是二者兼重。
陈恪站在这千年前街道上,看到树荫下,摊位前、店铺里,簇簇扑卖者,堆堆扑买者,瞪大两眼,吆五喝六,咬着嘴唇,掐着指甲,作紧张万分状时,他心里赌性下被激发出来。
男人哪有不好赌?不过是受法律和道德制约,很多时候不得不压抑自己赌性而已。但看这大宋朝全民皆赌架势,而且官差皂吏模样人,也公然加入其中,他不禁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但哪有成人,会跟十岁孩子玩关扑?赢也胜之不武,而且关扑双方都要拿出相当本钱,至少得让对方觉着不亏,才有开扑可能,他从哪变出钱来下注?
更重要点,在大宋朝,老百姓几乎从生下来就赌……幼时斗草、斗鱼、掷骰为戏,及青年时便正式步入关扑大军,可谓人人都是赌博老手。而扑卖小商贩,为使市民能与自己扑,自己又不蚀本,无不精心设计赌局,要求对方按自己方法扑买。
比如做个直径三尺‘红橙黄绿蓝靛紫黑白灰’九色圆盘。扑买者交文钱,便可用别着五色羽毛针箭射,向旋转圆盘射次。商贩在边高声唱叫‘白中鱼,赤中虾,余不中’,这样行话。待圆盘旋止定住,双方看那针箭落在圆盘上位置,若是中白赤,自然可以提着鱼虾走人,若是射中其它区域,自然望而兴叹,或者再交文尝试。
这样关扑,与三郎后世看到那种江湖把戏相差无几,就算不出千,主家也是赢多输少。想靠着关扑脱贫致富,简直就是做梦。
但他有自己办法。经过观察,陈恪选定这家潘木匠店,三天前,他大喇喇来到店里,对正百无聊赖潘木匠,提出要博场。
潘木匠见他是个孩子,本不想搭理,但正闲得无聊,便逗弄道:“小孩,你想怎玩?”
“昨晚上做梦,梦见把世上最好椅子,已经把它画下来。”陈三郎脸稚嫩道:“就用这张图纸跟你打赌,赌你在三天之内,至少能订出十把以上。”
“口气不小啊。”潘木匠笑,他虽然手艺不错,但青神毕竟还是小,而且这年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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