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索性等待着祂接下来话。
“罢,”祝融却又不说,“说是你,不是你朋友们,你味遮遮掩掩,着实扫兴。”
赵政笑:“怕是没什必要与你坦诚。”
祝融:“你与谁都没有这个必要,但人并非只做有必要事情。感性、冲动、残缺才是人类美,你有什?”
赵政真是无话可说。
祝融道:“并无恶意,只是好奇,你身上矛盾点太多,龙气古怪、命格诡桀,这世间存在切都有其定数,向着历史大潮生长,你却不是,你是个异数。”
“曾听人说,人类文明发展是个减熵过程,”赵政道,“这世界潮流将你引向何方,并非是说这世界是对,但大多数人都在增熵,顺着潮流走,不浪费精力与体力,不做特立独行事情,大家顺着个下坡路往下走,总有天会全部到达坑底,像是群粪缸里蛆。”①
“不要太相信所谓大潮、命数和天道,祝融。已明白自己是个异数,但接受这样自己,并非所有人生来都能听天由命。”
祝融久久未语。
赵政最后说道:“只是空谈,说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没有需要遮掩秘密,只有不能告诉你事实。”
祝融说:“且往前走罢,小朋友,你以后还会面对很多,早晚会明白,也会后悔。”
风又吹起来,这是个安静夜晚。
马车前燃起把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大家聚在堆,有搭无搭地聊天,浮游抱着小蛮在火堆旁睡。赵政走回营地,问道:“康涂呢?”
共工说:“没与你在起吗?”
赵政便去找燕灵飞,燕灵飞已经睡,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上打鼾,被摇醒时还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道:“干什。”
赵政问:“康涂呢?”
燕灵飞道:“哪知道,你媳妇丢来问?替你看着他吗?”
“他去找你,”赵政今天脾气格外好,“好好想想。”
燕灵飞不耐烦地翻个身:“刚才在河边,现在不知道。”
赵政又去河边找人,顺着坡下看去,百草丰茂,随着风轻轻摆动,发光飞虫在草间跳动,伴着流水声格外温柔。康涂躺在草地上,睡着。他走过去时候,康涂却睁开眼,冲他笑下。
赵政坐在他身旁:“怎不回去睡?”
康涂说:“在等你,太慢。”
“你还记得之前给讲那句话吗?”赵政问,“关于熵那个。”
“记得,怎?”
赵政说:“觉得很对。”
“你不是说没劲吗?”康涂道,“会儿个样。”
赵政笑道:“忽然觉得还可以。”
康涂在地上蹭两下,枕在他大腿上,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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