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心有余悸,说道:“幸好。”
宁和尘明白他意思:不耽误明天事。
“问你件事,”宁和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摸摸,还是烫,“那个少年跟你说话时候,你笑什?”
“嗯?”李冬青有些茫然,“烧糊涂,什时候?哦,知道……”
他想想,说道:“忘啊,他跟说什?”
宁和尘说:“他说你是天才,他也是。”
李冬青:“哦。”
他想想,又笑起来,和昨晚模样,笑容很淡,带些哀伤。
李冬青:“当时可能想问……你还没当够天才吗?但他应该是没当够罢。”
“觉得有点当够,”李冬青说,“稍微有点。”
宁和尘手搭在他额头上,用手给他降温,轻声问:“为何?”
李冬青:“慧极必伤?唉,读书少,不大明白那个意思。”
他睁开眼,看着宁和尘,眼睛很亮,有些空荡荡地亮,说道:“点点天分是福,很多天分是祸啊,雪满。”
李冬青笑,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没有这个本事,也遇不上你,所以说祸兮福所倚啊。”
宁和尘用手指从他额头上划过,李冬青还没有退烧迹象,他躺得挺舒服,身下垫两床被子,软软和和地,李冬青道:“人如果有太多力气,就可能会做很大错事,你不觉得吗?吓人。”
宁和尘:“像样吗?”
李冬青笑,笑起来肩膀疼,又痛呼两声,皱着眉头,小心地不牵动自己肌肉,躺回去。
宁和尘没觉得这事有什好笑,但也跟着笑。
“有时候觉得老天爷给你什,都不是白给,他是想让你做点什,”李冬青说,“给你些本事,让你以为自己不是普通人,结果到头来经历些事,发现你还是普通人,但是再给你点甜头,让你觉得,普通人就普通人罢,反正在普通人里也不普通。像是在玩儿人。”
李冬青很少说这些,他是几乎不说,就像宁和尘对他疤样,不说就当不存在,谁不是淌着石头过河,就闭着眼活罢。今天宁和尘问,他忽然有点想说,是因为不想宁和尘觉得他心里有事。
宁和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说道:“快退烧罢。”
“求求,”李冬青道,“这就退。”
宁和尘:“求你。”
李冬青:“……”
宁和尘握住他手,低下头,把头放在他胸膛上,沉默地流两滴眼泪,说道:“你就是老天爷,快退烧罢。再烧下去,要死。”
李冬青自己摸把,感觉不出什,总感觉宁和尘这话说得让他有点害怕,可能是天天挨骂挨惯。低头看眼。
宁和尘神色平静,今晚气氛就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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