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不想看见百姓受苦,无论是匈奴,还是大汉,打小看不得穷人吃苦。”
他说是实话。黄叔那时候恨匈奴人恨得牙痒痒,总是想让李冬青也恨,但李冬青想却都是打起仗来数十年,天底下弃婴遍地,父母为那点人头税,杀婴弃子,饥荒年代,人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自保都难,人性更是难存,实在是活不下去。
李冬青恨是天下苦战久矣。
他以前总觉得事不关己,但是如今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天地下明明遍地是英才,但是居然没有人能揭竿而起,李冬青有很强宿命感,感觉好像自己徘徊这久,最终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伊稚邪仿佛听多大笑话,大笑片刻,看李冬青神色淡淡,确实没在开玩笑,忽然停下来,说道:“既然如此,咱俩确实做不朋友。”
如果不是立场不样,李冬青其实挺喜欢伊稚邪,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就对谁都不怎讨厌。
李冬青道:“确实。”
“既然你是这样想,”伊稚邪略带讽刺地退后步,说道,“你杀族人时候,也不要忘今天说这句话。”
“忘不,”李冬青道,“不杀你族人。”
伊稚邪看着他们几个人,面色又阴郁下来,这个男人气质飘忽不定,就算是比武输,气势上也没有矮下来,他忽然挥手,说道:“让他们走!”
李冬青道:“再会罢。”
伊稚邪转过身去,没有看他们。
他们几人便穿过人群,上自己马,龙城所有儿郎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李冬青踢马腹,率先道:“驾!”
紧接着四人扬长而去!
披着黑暗走不足十里路,几人回头望去,伊稚邪那个疯子确实没有后悔地追上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后怕。
如果伊稚邪真忽然耍赖,他们也没任何办法。
火寻昶溟说道:“他会守约吗?”
宁和尘问道:“你看他像是守约人吗?”
这还是宁和尘头回跟他搭话,火寻昶溟有些受宠若惊,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好,还有点答不上来。
李冬青微微地皱着眉头,说道:“他不会。但是他现在没什必要和月氏过不去,他有更大事情。”
“中原,”火寻昶溟说,“是吗?”
火寻昶溟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话是什意思?你要回中原?”
李冬青犹豫瞬间,然后说道:“对。”
“但不是为刘彻,”他马上接上下句话,“是为江湖。”
火寻昶溟沉默。
王苏敏说:“怎着,现在是分家吗?”
火寻昶溟也跟着调侃句:“你跟谁?”
王苏敏道:“上边儿去。”
李冬青笑道:“苏敏随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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