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上头铁栏杆,透出那小片外头阳光,火寻昶溟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贴在栏杆上,够着给他说话。
李冬青眯着眼道:“干啥啊。”
“你还睡啊,”火寻昶溟说,“心这大?”
李冬青问:“不睡干什?”
火寻昶溟:“吃饭没?”
“吃,”李冬青说,“你来送饭?”
火寻昶溟有些尴尬:“……没有。”
“那你干吗来?”
火寻昶溟也觉得自己来多余:“以为你可能心里不大舒服……他娘,就为说句话,你知道老子花多少钱吗?”
李冬青:“你来探监,不拿吃也就算,连个被褥行李也不拿,你来干什?”
火寻昶溟说:“你以为探过很多次监,很有经验吗?”
李冬青又躺下,嘴里叼根草棍,闭眼又要睡。火寻昶溟真无奈,说道:“大歌女被你气得都已经闭门不出,本来还以为你心里不舒服,和她怄气。谁知道你却根本无所谓,你心里真没有月氏吗?”
就连火寻昶溟也要问他这个,李冬青睁眼说道:“怎算有,怎算没有呢?”
火寻昶溟坐起来,背对着铁栏,说道:“大歌女只恨自己没比宁和尘早来那日,这多年养育都化作泡影。你口中心中,最亲从来不是们这族,而是你师父宁和尘,可是他又为你做什?月氏又为你付出什?她只是心中郁结,觉得难受罢。明知道你不想回月氏,还要带你回来,她心中又何其好受?”
李冬青头枕在自己手上,看着天花板,说道:“这样好无聊。”
火寻昶溟并不理解他话。
“好无聊,”李冬青叹道,“好无聊。”
“哪里无聊?”
李冬青说:“就算是娘,也不会干涉喜欢谁,喜欢做什。也不会天天问,你喜不喜欢娘啊?每天每天每天问,喜不喜欢月氏,愿不愿意为月氏放弃中原,放弃师父,放弃什东西,这问,就是觉得根本不是你们人吧。”
“就算是喜欢月氏,”李冬青说,“就算生来就在大歌女手下长大,难道就不能去救自己朋友吗?凭什为什非和宁和尘过不去?”
火寻昶溟:“……”
李冬青道:“好无聊。”
火寻昶溟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他居然觉得,李冬青说得也很对。就连火寻昶溟也不喜欢宁和尘,天然地便带着敌意,或许就是先入为主偏见,总让他们不自觉地在拉扯着李冬青,让他在两者中间做出抉择。
火寻昶溟道:“所以你想去吗?”
“想去啊,”李冬青说,“为什想去,就是错呢?”
“,也不知道,”火寻昶溟说,“没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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