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躺在他胸口,道:“真吗?”
宁和尘像哄小孩样拍打着他肩膀,没有回答,但动作却是在安抚李冬青,承诺:“定会回来。”
李冬青十六岁,已经赶上宁和尘高,躺在他怀里,还是像十五岁那些个夜晚样。宁和尘问道:“喜欢这里吗?”
“喜欢。”李冬青说。
宁和尘笑。
“你笑什?”
宁和尘困,半晌后说道:“喜欢就好。”
李冬青喜欢安定生活,即使在流浪,也在心里隐隐地幻想着或许有天能有自己个家。靠着这样幻想,感觉自己还有力量。现在他有朋友,也有师父、长辈在身边,他不用担心明天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里,奔向另个地方。每天醒来时候都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人。李冬青是个容易被打动人,就算是开始并不喜欢月氏,相处年,也觉得其实不错,这是个不错地方。
李冬青说:“你觉得该喜欢这里吗?”
“觉得,”宁和尘迟缓说道,“这没什。”
李冬青抬头看他,宁和尘闭着眼睛,有搭无搭地轻轻拍着他,说道:“徒儿,只要你开心。”
李冬青重重地把头埋回去,宁和尘让他砸得睁眼看眼,拍拍他,用胳膊环住他,睡过去。俩人困意互相传染,居然都睡着,李冬青睡得还很香。
长安城,未央宫。
卫子夫清瘦,头长长头发垂在腰间,松松地系住,在用把小刀轻轻地刮下檀香,拿块云纹烙子,垫在铺平香灰上,把檀香撒在烙子上,轻轻磕下。
武帝从门外走进来,并没人通报,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搂住她,卫子夫惊,还未回过头去,武帝把下巴搁在她肩头,说道:“干什呢?”
卫子夫说道:“你香炉燃尽。”
“用不着你来,”武帝说,“让你来,不是让你干活。”
卫子夫低下头去,说道:“只是想为你做点什。”
武帝熨帖,按着她肩头,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追着她下垂目光说道:“辛苦你。”
卫子夫说:“可这都是小事……”
“不是说这个,”武帝温柔道,“朕是说你弟弟。”
卫子夫头偏过去,不敢再说什。武帝道:“朕已经查明,是皇后陷害卫青,但是朕现在还不能动皇后。你知道。”
“不,”卫子夫赶忙道,“别,皇上,卫青只是个下人,皇后想要条下人命,这本来也没做错。”
她眼下画片红,在昏黄光下影影绰绰,当真是楚楚动人,美丽极。刘彻看着看着便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小可怜儿。”
卫子夫这眼泪是落也不敢落,忍又忍不住,撇嘴险些哭出来,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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