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已经到尾声,刘将军在十月冬天身大汗,顺着脖颈淌进深红甲胄内衬之中。刘将军今年刚过三十岁,正值壮年,以前是巴蜀个屠夫,巴蜀饥荒,都往南边迁过来,到三十岁时候,为自己娘,杀生父,杀父救母,到衙役自首,大汉向来重视孝道,他便因此被判无罪。
这显然是当佳话在传,但传时候也说,刘将军杀爹,就跟杀猪般,把人倒吊起来,刀就要命,拿桶接住流出来血,接满桶。这又让这个其貌不扬男人更添几分别样味道。
东海王不像是辈子住在皇宫皇帝,皇帝重用将军、大臣,都是身边能看得着人,武帝求贤若渴,虽然也求到董仲舒这样真正有才华人,可真正手里有权人,还是自己那家子人,景帝在位时候,身边个马夫都有机会擢升当将军,因为身边就那几个人。但东海王却是真见多识广,他这个年纪,能见识过都见识过,能用刘筹当将军,他就定有过人本事。
李冬青没有和这个将军接触过,此时端详下,见他面容普通,但是看着便刚毅不凡,身材中等,下盘结实,功夫定不错。
东海王说:“既然你们如此感兴趣,晚膳就在宫里用吧,让刘将军与你们好好聊聊,互通有无。不要看这俩小儿年轻,书却读不少,刘筹,说不定能说得你也哑然!”
刘将军板眼说:“诺。”
火寻昶溟说:“俩?们哥俩知道啥啊。”
火寻郦警告似地看眼火寻昶溟,他便悻悻闭嘴,东海王说:“郦郦,你对这两个孩子太严苛。在面前,何须如此?”
“昶溟永远不知道礼数,”火寻郦说,“在东瓯能如此放肆,若是出去,谁还会迁就他?”
火寻昶溟与李冬青个性差很多。俩人年纪相仿,火寻昶溟要比李冬青更大岁,可李冬青却更要稳重些,但这两年才有毛病就是,越发不大爱说话。只在熟人面前,才能像少年时样。
东海王说:“说不听你,把小娃娃养得像块木头样,有意思吗?”
火寻郦便不再说话。
李冬青却想走,他还记得出来时候宁和尘说霍黄河今日要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霍黄河,那日辽东别,已经整整年。
东海王终于站起身来,却说道:“走吧,起回宫看看,正好晚上起吃饭。”
李冬青心里有些着急,面上没显露,但已经在想办法脱身,东海王和王妃坐轿子,火寻郦步撵在后头跟着,李冬青和火寻昶溟年纪轻轻两个后辈,既没有马车,也没坐过这东西,便在下头走。
那宫女走在前头,步行缓缓。李冬青其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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