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时,父亲太子被废,周亚夫将军和窦婴丞相,是唯二两人向皇帝告书,要保父亲,”李冬青说,“父亲身死,周亚夫将军也因父亲而死,父债子承,欠他。”
男人没说什。
李冬青继续道:“将军若在世,伤你他会伤心,剧孟。”
剧孟说:“也是皇帝臣子。”
“皇帝要你杀?”李冬青说,“不觉得,回去好好问问罢。”
剧孟看着他,半晌后道:“谁说你像你爹?分明半点不像。”
“莫提死者。”李冬青说。
李冬青眼睛通红,似乎这就是唯证明,证明刚才哭马人是他,除此之外仿佛是变个人。他对剧孟说道:“不过,都随你。”
剧孟沉默息,忽然冲着郭解磕个头,说道:“失约,郭大侠。”
郭解叹口气:“行罢行罢,路上小心。”
剧孟深深看眼李冬青,转身便走,两步间便消失踪影,那身法,比宁和尘刚才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李饮风看脸色更差,几乎藏不住。真是江湖代有才人出,修行无止境。只待在不可得山闭门不出,他到底落后多少人?可笑还自诩为高手,可真是只井底之蛙!
剧孟走,李冬青便活,转眼瞥霍黄河,霍黄河说:“放心。”
“别死就行。”李冬青低声说。他足尖点,飞出数米,生生像颗石子落入滚油之中,激活锅飞沫,这里有多少人?算上匈奴人骑兵,三千不止。
伊稚邪还是那句话,对猎骄靡说:“召兵白羊王!”
猎骄靡几番犹豫,上马便跑,李冬青猛回头,已有动势要杀回去,却见宁和尘踩着大石借力蹬上去,猎骄靡人仰马翻,宁和尘手捏住马头,生生捏碎头骨,马四肢乱蹬,犹在抽搐。猎骄靡痛矣,大喝声冲来,宁和尘赤手空拳,右手背在身后,只留左手,冲他伸,示意你来。
猎骄靡也扔兵器,顶头冲来,宁和尘躲开鹰爪,纵身翻,落在他身后,手掌抓住他肩头,猎骄靡却犹如背后长眼睛,借势往外转身解开桎梏,宁和尘左右躲,易守难攻,终于出两手,把攥住他鹰爪,已然认真。
猎骄靡冷笑声,两拳虎虎生风,若是铁块也能砸出个坑,宁和尘把接住,包住拳头往外扔,手绵软拍,猎骄靡左肩瞬时塌下去,宁和尘用力按住他肩膀,说:“跪下。”
猎骄靡双膝都没在土里,疼痛难忍,宁和尘又拍拍他肩,颇有些安慰意思,衣角划过猎骄靡脸,转身欲走,猎骄靡往后张去,把攥住他脚,宁和尘却躲开,不想再打,打赢猎骄靡简单,打死猎骄靡难,人很难被打死,求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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