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清早出门时候,没见到宁和尘,他和匈奴人语言不通,也不是时半会能学得会,所以就没问宁和尘去哪儿,自己去喂马,千机精神头已经好,也正常吃东西。
骁骑将军面色黑红,像是常年晒,走过来,生硬地说:“李冬青,王子叫你过去。”
千机看见他,嘶鸣声,骁骑将军说:“你有匹好马。”
李冬青没搭理他,转身要走,却不知道去哪儿,只好还是跟他说话:“去哪儿?”
骁骑将军说:“带你去。”
他们这些匈奴人,多数都会说两句汉话,但是会这多却少,李冬青本来应该跟他亲近,但又因为千机事,难生好感,可能还要记恨段时间。
骁骑将军说:“叫昆莫。”
“昆莫,”李冬青随口说,“你是昆族人?”①
“是。”他说,“是昆族王子。”
李冬青确实是傻眼。
昆莫说:“要给你道歉,伤你马。”
“……算,”李冬青说,“你们匈奴人,好多王子啊。”
昆莫老老实实地说:“楼烦、白羊、河南、朝那、肤施、丁零……有点想不起来,还有很多族,各有自己过往,这也不可避免,不过现在已经尽听从大单于调遣。”
李冬青有些走神,因为忽然想到,昆族好像是被大月氏灭国,昆王难兜靡被大月氏王杀死,他孩子还在襁褓,被冒顿单于救下养育着,昆族也归顺于大单于。这样说,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昆莫。
再想,大月氏王已经死,好像就是这个昆莫杀?没有错,他杀大月氏王,还被割下头来做酒器。狠狠地报自己父王仇。
李冬青浑身惊出鸡皮疙瘩,回头去看昆莫,见他面容年轻,还有些憨厚,嘴唇干燥,看见他打量自己,还笑下。
昆莫说:“怎?”
李冬青:“……没事。”
在这里,是谁也不能惹,谁能想到个骁骑将军,也有这样令人胆寒往事。
昆莫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憨厚地说道:“今天晚上有好东西,你可千万要出帐篷来看,去叫你。”
李冬青问:“什好东西?”
昆莫却只笑不答。
到王庭帐中,伊稚邪正坐在堆王侯中间,有几个人李冬青没见过。但猜也猜到,那个大肚子男人是白羊王,剩下无非是手下将军都尉罢。
伊稚邪叫他上来,说道:“刘拙。”
白羊王冲他点点头,李冬青说:“王子找?”
伊稚邪把地图展开,手指着河朔,说道:“,打算带你去见父亲。顺着河朔,沿黄河,经过雁门,深入草原,寻找父亲还在游巡王帐,不出意外,应该在阴山下。”
李冬青当然不想走,可还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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