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又忽然醒悟：“那拙儿在他手里，岂不是很危险？”
“对。”窦婴说，“但也不是非常危险，因为宁和尘还要用刘拙来做人质，不会杀他，但是
旦到
雁门，那就未可知。所以雁门之地，定要拿下他。”
窦漪房说：“你知道他回雁门要干什
吗？”
窦婴：“微臣不知。但是前线探子来报，他
马上，背着颗人头。”
“左贤王头。”窦漪房说。
“太皇太后英明。”
窦漪房笑，冷笑道：“哦，下颗头呢，是
这个老婆子吗？还是曾孙儿拙儿？”
“谁也不是，”窦婴说，“他要死在他爹死之处。”
“当年郅都儿子脱罪，”窦漪房长叹说，“已经是仁慈，准许不可得山拿钱买他儿子条命，本意，是要诛他三族。你们都说，幼子无罪，宁和尘又是人才，才准他上黄金台，入江湖，你们看怎样，人家反过来要族呢！”
窦婴说：“这……确实没能想到。”
窦漪房道：“看着江湖，江湖，三教九流之人，已经目中无人。朝廷大臣养群门客里，游侠有半数之多，他们杀人，犯法，谁管？难道上次黄金台，就有免死金牌？”
这问题，窦婴也回答不。
汉匈之战也才仅仅七十年，而这江湖之乱，却已经长达百年。是秦朝余孽，当年始皇帝都没能解决问题，后世更束手无策。
从高祖时起，高祖为解决游侠之患，在各郡县诸侯国设立黄金台，谁能从黄金台上走下来，谁便算是入江湖，从此是江湖人，而江湖人不能入朝堂，不能从商。并且，想从黄金台走下来，也并不容易，当年宁和尘个七岁少年，在黄金台上打败三个十八岁剑客，才半死地走下来。
黄金台不好上，也不好下。是退无可退条路。
窦婴说：“高祖当年设立黄金台，也是想给江湖人立个规矩，说‘杀身成仁’。可这些真从黄金台走下来人，都是连命都可以舍去，根本是不在乎祖宗王法。游侠之患，确是大患。”
窦漪房停顿片刻，冷淡问道：“小皇帝是怎说？”
“皇上还未曾想过动这些人，”窦婴说，“皇上雄心大略，对匈奴早就有杀心，他……用得上游侠。只要十金就能买个中等剑客誓死效忠，百金可以买郭解这样大侠上阵杀敌，以敌千……这实在是，太划算。”
窦漪房最听不得打仗话，怒道：“胡闹！当年白登之战，白登之战匈奴人是如何羞辱高祖！轻敌乃是兵家大忌，高祖难道连他还不如吗？他还没死这条心？”
窦婴只好说：“太皇太后英明。”
窦漪房气短力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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