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资料汇总报告会议过后,洛文斯将调查任务分配给下属。他正要跟着起下楼去仓库,查看飞机残骸清理情况,肩膀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下。
洛文斯回过头:“Patrick?”
卓桓双手插在口袋里,朝他挑挑眉。洛文斯愣,没明白他意思,接着他越过卓桓肩膀,看到那个站在他身后黑发年轻人。
洛文斯:“……伏?”
等等,这什情况?
“难道说,有什新发现,还是说有什新任务要去做?”他神色紧。
卓桓转上半身,用下巴指指洛文斯方向,对伏城说:“找他要好处。”
伏城:“……”
洛文斯:“……?”what?!
卓大爷向来做好事不留名,他深深看伏城眼,留下个意味深长表情,转身离去。等他走后,伏城与洛文斯互相看着对方。良久,洛文斯:“伏,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状况,所以说,现在是……什情况?”
伏城无奈地笑道:“卓老师开玩笑,您不用管。”
洛文斯却渐渐品出丝意味。
洛文斯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是NTSB高级调查员,且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专属调查小组。他看着伏城,歉疚道:“今天麻烦你帮说那件事,伏,真很感谢你。”
伏城:“不用,这并不是什大事。”
洛文斯笑道:“总之你帮解决件烦心事,铭记于心,谢谢。”
伏城想想:“其实你可以自己去向卓老师说。对于这种事,想卓老师不会生气。而且哪怕你开始直接说这件事,想卓老师也会来美国。”
洛文斯思索片刻,自以为明白伏城意思:“也对,黑匣子失踪并不是定找不出真相,只是难度极大而已,该相信Patrick能力。”
伏城愣,笑笑,没再说话。
来到楼,伏城站在楼梯上,他走到最后两三级楼梯时,卓桓个抬首,看到他。
四目对视,卓大爷挑挑眉:“要到?”
要到好处?
伏城点点头。
卓桓轻笑声,移开视线。
伏城走到层,原本要直接去联系空难当日值班空管员,但他莫名地定住脚步。目光在卓桓清瘦高挺背影上停留片刻,恍惚间好像忽然回到那个在赫尔辛基夏夜夜晚,这个男人扎着小揪,穿着单薄T恤,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他身后,朋克少年拖着行李箱,骂骂咧咧地向前走去。
夏日湿润风,夹杂着腥涩微苦土壤气息,月光清新而澄澈,照透冷冰冰水泥小路。他不知怎,就抬起脚步,跟上去。从此,就始终跟在其后。
……嗯?
他头发好像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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