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八月，赫尔辛基
气温又低几度。
白天卓桓和老约瑟夫去实验室对莱斯莱斯发动机做磁化实验时，厂区下
片朦朦胧胧小雨。入夜，更有几分逼人骨髓寒意。
北半球八月，该是年中最酷暑难耐时候。硬要说准确点，该是第二热月份。七月大陆气温达到最高峰，八月稍稍凉快些，但也不该是十几度模样。
“赫尔辛基，纬度60°N，”伏城望着卓桓眼，“事实上，它离北极圈很近。”
只有北极圈，才能到八月还是十度低温。
卓桓整个人后仰着靠在转椅后背上，腰微微向后发力，可调节椅背就向后曲15°。
他仰视着眼前黑发年轻人，两人无声对视。
倏地，卓桓起身。转椅滚轮在地上发出细微摩擦声，他绕开自己宽大办公桌，向苏飞方向走去。绕到伏城身边时，他眼也没抬，直接从桌上乱七八糟笔筒里拿片口香糖，塞进伏城手中。
因为是走得很近时才塞过去，所以并没被其他人看到，只有伏城怔怔地捏着这片口香糖。
他转过身。
卓桓走到苏飞桌前，双手抱臂，嗤笑声。
“别躲，脸那
大，电脑屏幕藏不住你。”
苏飞：“操！这踏马是27寸显示器，27寸！”
脸能有这大？
卓桓啧声，手指曲起，指节在桌上敲击几下：“把2019年12月19到20日，北极圈内所有气象报告全部找出来。三分钟，要在大屏幕上看到所有信息。”
苏飞：“……”
芬兰还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当着卓桓面，娃娃脸未成年边嘴里咒骂，边迅速地敲击键盘，从各国气象网上扒出空难当日北极圈气象报告。两分钟后，他用力地敲下“enter”键，得意道：“搞定！”
霎时间，密密麻麻气象报告投影到调查总部大厅中央大屏幕上。
卓桓不耐烦道：“磁场参数优先，筛选出来。”
苏飞小声嘀咕：“你刚才又没说。”
花五分钟把磁场参数全部抽取出来，编造成张曲线图。众人纷纷围在大屏幕前，观察这张磁场变化曲线。苏飞也没闲着，天才从不会只按照他人指示干活。他双目紧紧盯着显示器，又花十分钟，做出场全立体三维磁场线图。
将地球切割成两半，仅做出北半球三维立体图像。再根据各国统计出当日北极圈磁场强度，在那虚无缥缈半空中绘制出条条弯曲磁感线。
紊乱磁感线如同漆黑毛线团，看得人头皮发麻。
然而在这些磁感线中，有些部分却是空白。
伏城诧异地看向苏飞，还没开口，苏飞就懂他意思，举起双手：“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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