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怔住：“卓老师？”
卓桓没有回答，反而突然问：“
个月前你在坠机现场，抚摸初始撞击点
那块焦状地皮时，在看什
？”
伏城微微张开嘴唇。
“或者说，你看到
什？”
鹰隼般目光直直地射过来，逼进黑发年轻人眼底。
卓桓嘴边带着几不可察笑意，可这笑意未达眼底，他凌厉地审视眼前黑发年轻人。说不清那是什样眼神，伏城从其中感觉到丝期冀和愿望。
这个男人好像在期待什，期待他说出什样答案，然后用他答案再去证明什。
是什？
沉思许久，伏城：“说出来，您可以不笑吗？”
卓桓压根没想到是这样答案：“什？”
伏城认认真真地望着他，字句地又说遍：“您可以不笑吗？”
“……嗯。”
伏城：“
感觉，是它错。”
“他？”
“它，麦飞F435……那架飞机。”
卓桓：“……”
伏城：“您说过不笑！”
卓桓捂住脸颊：“有笑吗？”
伏城：“……”
脸上渐渐燥热起来，伏城后悔极，他为什要回答这个答案，随便编个什，或者像个月前那样无视这个男人问题不就好吗。他唯庆幸是，现在是夜晚，楼没有开灯，月光再明亮也无法照出他微红脸颊。
心中恼羞渐渐要成怒，但就在那场羞怒即将爆发前，只冰凉到几乎让人感觉孤独手轻轻按住他脑袋。
伏城缓缓抬起头。
卓桓揉着他头发，接着手指曲起，在额头上轻轻弹。
“谢谢，喜欢这个答案。”
男人绕过他，转身向楼上走去。
走到半，卓桓站在楼梯中间，转首看向伏城：“苏飞说明天就能修复好黑匣子。想知道答案吗？”
那月光明明不够皎洁，却照亮这个男人，也照亮站在楼梯下年轻飞行员。
伏城情不自禁地踏上楼梯，走到这个人身边。
***
次日，黑匣子修复完成。苏飞将飞行数据全部导入电脑，他正要进行详细数据整理，卓桓打断他：“先听CVR。”
CVR，座舱话音记录仪，记录飞机上所有声音。
调查总部二楼，数十人齐齐绷紧后背，等待这最后答案。
苏飞点点头，他开始导入CVR里数据。
顷刻间，上百条声音波动曲线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卓桓：“用傅里叶变换，把驾驶舱里声音剥离出来。要听到飞行员说什，以及驾驶舱里仪器提示音。暂时只听最后三十秒。”
半个小时后，日航JL917坠毁前三十秒声音，从音响里缓缓响起。
“确认油门收紧。”
“已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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