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事实，想明白之后，他对自己刚才等同无理取闹
举止感到有点难堪。被杜行止扳着脑袋枕到他大腿上时也不那
抗拒
，半是疲惫半是顺从地埋在杜行止腿窝里。
现在又那听话……
杜行止有种面对孩子无奈，章泽真就像个小孩子，让他无从下手又爱又恨，刚才发脾气时候把他吓得够呛，现在恢复平静又撒娇，多少火气也被他
个磨蹭浇灭。
他摸摸章泽柔软不扎手板寸，短发痒痒地挠着他手心；“
没有弟弟，妈告诉以后你就是弟弟时候很高兴。”
章泽心中颤颤，头埋地更低。他其实是知道，这辈子杜行止对他好表达地十分八九，比起上辈子含蓄亲近更加直白，这个年纪杜行止根本没有必要和他虚与委蛇，会这样做肯定是因为他自己愿意关系……章泽不是个能狠下心拒绝别人个性，选择性忽略掉这辈子杜行止对他真心，他也能更心安理得地抱着对上辈子那个杜行止恨来报复这辈子这个无辜杜行止。
杜行止声音沉甸甸，态度软绵绵，嗓音像缓慢拉动大提琴，低沉深邃：“直想和你打好关系，但你不喜欢。”
他这话说有点委屈，章泽憋住喉咙里咳嗽，就感觉到只火热手掌盖在脸上轻轻摩挲，力道挺安心挺舒服，指尖薄茧子像在瘙痒，瘙地他微微眯起眼，几乎忘记眼下处境享受起来。
杜行止忍不住露出个笑容，他就喜欢章泽这没心没肺模样，轻松。抬手将章泽抱回枕上，见他睁开眼看自己，鼓起勇气附上去在章泽眉心落下个亲吻。
章泽像被烫到似睁大眼睛，清澈眼底慌张无所遁形。
杜行止温柔地握住他手：“想知道你到底讨厌什，告诉好吗？”
章泽欲言又止地张张嘴，说什？说上辈子被你害苦……他傻啊？
章泽瘪着嘴，摇摇头：“没有。”
“那刚才说做梦时候，你为什反应那大？”
章泽皱起眉头，想想才说：“也做过这个梦，从小做。送进医院人……就是你。”
杜行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章泽，确认自己没听错之后，心中涌上种躺着也中枪荒凉萧瑟。
章泽讨厌他，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老天做荒唐局，怎他来咽这个苦果？
盯着章泽好半天才回过神，他喃喃自语道：“真是上辈子欠你……这辈子来赎罪……”
这话章泽爱听，他点点头，神情松快不少，被杜行止抱在怀里也不生气。杜行止见这个架势，不由失笑，跟他起躺倒在床上，被晚上事情折腾地有些脱力，切都因那场梦境而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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