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是K大人。「请你写三页」他这说。非常不擅长写。而且很不凑巧,当时身体不舒服。全身上下都在痛,是感冒。每次感冒几乎都是先关节酸痛,接着发烧。小时候因为扁桃腺容易发炎,早已习惯超过三十九度高温,但最近只要感觉到情况不对,就会在还吃得下东西时多吃些,然后上床睡觉,隔天早上就会痊愈。那次接到电话时,正好去附近便利商店买好食材刚回到家。K大人关心下身体状况,并请尽可能在两天后早上完成。回答知道以后挂上电话,硬塞些食物后,想说先睡觉而爬上床。彷佛陷入泥沼般,很快地失去意识。将吵醒是电话铃声。从床上爬过去接起电话。声音有点遥远,还有杂音,顺带提,当时才刚醒来,还处于发呆状态中。什?是谁?在哪里?在重复阵不着边际对话之后,终于知道对方是H。大概有二年左右没听到H声音吧?那,你现在在哪里?喔喔,上海。啊?上海?为什是上海?
现在立刻过来嘛!H这说。才不去,干嘛要去?拜托啦,能拜托人只有你。确,会与H认识根本是孽缘,们要好到曾让他看过不堪入目模样,但还是百思不解。上海很远。不,没问题。从千岁坐时间十点四十分飞机飞到名古屋,再从那里转到上海,十六点十分就能抵达,很轻松吧。哪里轻松?窗外很亮,已经过十点。似乎睡很久,看
来身体真不太舒服。正考虑要不要挂掉电话。没想到,H却这说。你没忘记吧?竟然来这招。竟然把那个搬出来。不得已屈服。知道,去就行吧。管他是上海或是哪里都去。H很快地将距离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不远地址和像是饭店名称告诉,拜托罗,他最后这说。真只能拜托你。他语气太过认真,正打算开口问他事情原委,电话便挂断。身体好重。诅咒着被H抓到好几个把柄自己。大部分都是年少无知犯下过错,已经过时效,但只有那个不是。赶忙打包行李,叫计程车。在新千岁机场买好票前往中部国际机场。在那里转乘中国国际航空406班班机前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在飞机上或等待转机时间几乎都在睡觉,睡得很不舒服,甚至连睡眠都称不上。步履蹒跚地踏出机场招计程车,将写有地址纸条递给司机,他说些听不懂话,但无视于他,闭上眼。过会儿,好像抵达目地。到罗,有人这说。是日文。跳起来,此时额头被某种冰冷物体抵住,是枪口。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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