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镇定下来,彷佛连血液、时间都停止流动般,寂静地,非常安静地,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物,那既不狭窄亦不宽广世界浮现在脑海。那是什呢?该如何称呼才好呢?总之,若真有那个世界就好。只要有那个世界,便别无所求。无须任何事物。
「——喂。」
思绪被打断、全身战栗。
「瑠璃繁缕、瑠璃繁缕,你忘在你面前吗?你在想吉娜事吧?隐瞒也没用,知道,非常清楚,你认为不会知道?认为不会被发现?真是愚蠢,你是无可救药愚蠢之人,你真愚蠢。」
彷佛要吸附在皮肤上五根手指掐住脖子,无法呼吸。鼻腔内部阻塞,眼球彷佛要被挤出似,开始耳鸣起来。
「要惩罚你。在面前必须怎做、必须如何应对,你得解才行。虽然现在才这做有点晚。这也没办法,谁叫你太愚蠢呢?」
接下来会被怎样,不用他说也明白。身心都做好准备。不是反抗,而是接受。因为知道别无他法,早已深刻体会。就要开始,要来,啊啊,来。
在颈部下方,阵刺痛,开始。皮被剥下,片片剥下。底下筋肉直接与空气接触,空气化为数百、数千、数万根荆棘刺向筋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痛楚由指尖窜到头顶。发出惨叫。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切都逐渐融解,被融解掉,冒出缕缕白烟逐渐融解。
「你知道吗?瑠璃繁缕。你是不对,你犯错,你是愚蠢。你知道吗?瑠璃繁缕。」
拚命点头。好几次、点头如捣蒜。要不是因为脸部枷锁,也会出声回应吧。是,您说得对,错,犯错,是愚蠢,请原谅,原谅,请您原谅,不会再犯,绝对不会,所以,请原谅。若是身体能动,定会匍匐在他面前,磕头请他原谅吧。
「真吗?真可疑。因为你很愚蠢呀,不管说多少次都听不懂。这样子就懂吗?真吗?」
真,是真,所以,请原谅。
「不,不行。」
呼吸彷佛要停止。差点停止。没有真停止,大概是因为叩、叩敲门声传来缘故。
「——什嘛,真可惜,看样子已经抵达。瑠璃繁缕,很遗憾吧?还是很高兴呢?没错,你定很高兴吧。是工作喔,瑠璃繁缕,马上就要开始啰,是工作喔。」
陷入颈部下方东西离开,满地打滚也不足以宣泄痛楚也随之消失,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同时,胸腔内部微微发热,迅速扩散到全身。
吉娜。
啊啊,吉娜。
又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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