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有个性点,直接放假三天好。
近些年除夕宴越来越流行,邵父这样作风餐厅在s市越发少见。开始都没顾客预料到他们会休息,老早之前还琢磨着大年三十御门席会不会把价格涨地太离谱。谁知道守着那红火生意,邵家愣是能说关就关,提前几天放出除夕开始要休息三天消息后,大年三十前两天御门席赶来赶紧吃顿客人大厅里都快挤不下。
邵父除夕早晨清点下店里库存,前些天赶工做出来糕点已经卖光,后厨食材也用地差不多,酒水更是被抢个干干净净。
店里服务员都回去过年,收邵父包厚厚红包,临走前都是满嘴吉祥话。邵父在空荡荡店里坐会儿,拧根毛巾细细擦掉服务台上前夜里积攒灰尘,眼中满满都是感慨。
算算时间,其实距离邵家分家也没几个月时间。他犹记得当初在父亲灵位前集团里朱律师宣读遗嘱时自己遭受恍如晴天霹雳打击。那是能瞬间将人击溃力度,以至于在那之后段时间里,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翻身可能。
邵父想到那时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却又要在妻儿面前强装无事自己,又回忆起前天晚上客人们堵在服务台不肯走嚷嚷着定要买瓶酒回去过年热闹场面,脸上不由露出个浅浅笑容。
他掏出手机,点亮,看着屏保上在邵衍趴到邵母身上时抓拍画面,懒洋洋儿子和渐露慈祥妻子让他眼神更加柔和些。
是。
他忽然想起来,邵衍今天好像是要去录节目。
邵衍本来打算就穿着自己那套旧正装去上节目,临出门前严岱川司机匆匆送回来整套新,还说是老早之前就拿邵衍尺码去定做,配着领带手表相当整齐。
邵衍房间里有个衣帽间,以前看着挺大,空空旷旷都可以拿来练武。现在看起来却比从前狭窄许多,原本空余位置都已经被衣服挂满,鞋架上全是崭新鞋,抽屉里也全都是各种式样装饰品和手表,严岱川甚至给他买二十副墨镜和十来顶帽子。邵衍对西装还能接受,对这两个东西可就太不习惯,偶尔个人偷偷戴着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看起来感觉说不出奇怪。他也常在奇怪现代人脑子成天究竟在想什啊,把两个老大黑镜片框在脸上,再戴个奇形怪状帽子,图什呢?
录制节目在s市广电大楼,邵衍被司机送到楼下,在对方问到是否要陪同起去时候直接拒绝。邵父没啥经验,不知道外行录节目应该带个懂行帮忙开路和安排事情,邵衍也不懂规矩,完全没有“哎呀要上电视”紧张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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