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行程,双手直在毛毯下紧握,就连睡觉时都不曾放开。
飞机嗡鸣声中,秦霍手心汗津津,侧身偷看原上酣睡模样,满心都是奇妙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循规蹈矩人,信奉在什年纪干什样事情,老成而持重。上学时不早恋,青春期不打架,冷眼旁观着自己同龄人因激素疯癫,学习课本知识和公司管理就已经能耗尽他全部精力。
他是许多父母口中那个“别人家孩子”,也因此对自己要求更加严格,这是第次,他如此疯狂又不顾切地追求件事。
责任感和后果在这刻被全然抛诸脑后。
周展嚣过去曾偷偷在背后议论他生活没有热情,只有工作,清淡像是个生来只为自淬炼苦行僧。秦霍每次听到,都不以为意,毕竟在他观念里,周展嚣那样仿佛明天就是末日,每刻都要肆无忌惮追求享乐人生才是不正常。那些捏着笔杆子文人墨客都是无病呻吟,为感情要死不活情侣们脑子也有毛病,恋爱和肉体究竟有什重要?工作也能让他得到满足。
可时至今日,秦霍知道自己错,古往今来能让如此多人不顾切投身其中情感,远不是多巴胺分泌那简单。灵魂极致交缠安慰竟能美妙至此,个不经意眼神,个意有所指微笑,甚至对方在沉睡时轻轻偏移过来身体和安详姿态,美好便无处不在地渗透出来,让人无法自拔又心生恐惧。身体像年轻十岁,火样热情喷薄着,没有任何样东西比眼前这个人更具吸引力。
空乘路过时眼神瞟过来,不知是被颜值吸引,还是在好奇两个非得将各自毯子盖过操作台搭到对方那边男人是什关系。秦霍当然知道这样太亲密点,他总是在意外界评价和目光,可此时迎上这样打量,却点心虚都生不出来,满心都是浓浓恨不得宣布给全世界幸福感。
梦境里似乎都吹拂着温暖风。
飞机下降时,他打开遮光板,看着云层气流从窗外轰隆隆地划开,将天地包裹得片混沌,尚有种漂浮在虚空中不可思议。
没有表白,没有承诺,如此自然,又如此突兀。
他和原上,和个男人,在起?
震动中,沉睡原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抬手在眼前遮挡下光线,伸个懒腰。
对上秦霍目光,他眉头微挑,下意识露出个宠溺微笑,又转头,视线扫过机舱内各自都在做准备旅客,没人注意到这边。
纤长手指伸过来,拂下秦霍额前那几缕垂落下来乖顺发丝,肌肤短暂相触,酥麻撩拨。
他看眼手表,听声音还没睡饱,充满致命性感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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