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行五十人,八十七匹马,六辆大车,十月二十四从杭州出发,两日后到湖州,再两日至苏州,等到镇江时,已经进入腊月。
再过三天,终于抵达扬州城下,连续赶路十多天,都有些吃不消,朱十三便提议在城内歇两天再上路,沈默自然求之不得。本来还想在城里好生转转,谁知歇下来,浑身就像灌铅样,在驿馆中死猪似睡两天,等恢复过精神来,又该上路。
直到出城时,沈默还不停地摇头叹息,众人都以为他是为错过‘二十四桥明月夜’而惋惜,殊不知解元郎是想起唐解元和王解元二位前辈,想必伯虎兄和动少都体会过‘玉人何处教吹箫’销魂吧……念至此,真是心不能至,心向往之啊。
同时也暗暗立下宏愿,决不能让二位前辈独美于前,哼哼,有朝日,老子发达,也要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但这种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从扬州往北,过淮河以后,道路便越来越颠簸难行,原先在淮河以南行驶颇为平稳马车,已经变得蹦蹦,能把人肠子都颠断。
自此,那温暖舒适大车,便只能装装东西,坐人是不行。沈默只好和二女下车,改为骑马赶路……
给冰冷马鞍垫上柔软坐垫,沈默将若菡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背后。感到自己腰肢被他搂住,若菡下红脸,偷偷掐他下,小声道:“光天化日,快下去……”
沈默脸无辜道:“你会骑马?”
若菡无奈地摇摇头,笑笑道:“你去帮柔娘吧,学得快,肯定能跟上。”
“可人家柔娘不用学……”沈默指指身后,若菡探过小脑袋去,只见柔娘已经端坐在另匹马背上,手挽着马缰神态自若,显然是有练过。
“就个笨蛋……”若菡无奈地垂下小脑袋。
“不笨不笨。”沈默哈哈笑,双腿夹马腹,拥着美人往前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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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菡起先还有些害羞,但时间长也就习惯,倚在沈默温暖怀抱里,感觉无比舒服,这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见柔娘操着骏马,不疾不徐跟在左侧不远处,看上去英姿飒爽,很是让人羡慕。
她好奇小声问道:“柔娘怎会骑马呢?”
“好像小时候学。”沈默轻声道:“但她不愿提及往事,咱也不好问。”
“哦……”若菡乖巧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当所有人都骑上马,行进速度终于快截,腊月初六这天过淮安。又行五天,快到徐州时,天色便阴沉起来。不久就开始零零散散飘下细碎雪花。若菡和柔娘生长在江南,很少见下雪,都有些兴奋,还伸出小手去接雪花玩。
但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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