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等若菡进门,让她拾掇吧,肯定没问题。
“你说什都成。”沈贺开怀欢笑道:“就知道,反正别让当这个坏人就行。”
“给老爹擦屁股,是儿子应尽义务。”沈默没大没小地笑道。
把沈贺气得胡子直翘道:“臭小子,你现在是解元,孝廉之首。知道什是孝廉吗?”
沈默龇牙咧嘴,扮个笑脸道:“这就是。”
沈贺前仰后合笑起来,不小心还呛下,咳嗽起来。沈默赶紧去给老爹拍背,过会儿沈贺才平复下来。沈默便想坐回去,却被老爹紧紧地攥住胳膊。
沈默望向父亲,只见他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眼睛似乎还有些发红。老头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儿子,久久言不发,直到最后才重重点头道:“谦虚谨慎,别骄傲……”便松开沈默,把头别到边去,唯恐被儿子看到自己流泪。
沈默心说:‘这可以理解为,您老在夸吗?’他感觉身上和心里都是暖洋洋,好似比当初知道中解元还高兴。
沈贺偷偷把泪撇干,这才回过头来,拉着儿子手道:“走,陪老爹喝两盅去。”沈默心中苦笑道:‘老丈人让陪酒,大伯父也让陪酒,回到家里老爹又让陪,这都成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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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至少还做对件事,那就是把厨子给留下,爷俩坐下,几个小菜便端上来。虽然色香味都无法与在卢园与西溪时菜肴相比,但爷俩吃是心境,而不是酒菜……就是搁盆茴香豆在这,俩人照样不亦乐乎。
事实上,沈贺本色不改,满桌子菜肴不吃,就捏他茴香豆。粒粒送到嘴里,就着小酒回味无穷,那股酸劲儿真让人看抓狂,好在沈默已经习惯,还觉着很有趣呢。
沈贺杯接杯地喝酒,与沈老爷借酒浇愁不同,他实在是快活,儿子中解元,过大礼,两桩大喜事连在起,搁谁谁都乐得睡不着觉。
喝到兴奋处,沈贺还哼起自编小曲道:“良辰美景正好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谁家院呀沈家院,欢欢喜喜年年……”可见他中不举人,那都是有原因。
痛痛快快高兴阵子,沈贺才对沈默说起正事道:“赶明儿咱俩去给你爷爷奶奶上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然后后天就去殷家下聘吧。”
沈默点头道:“这事儿您说算,是怎都行。”
沈贺笑问道:“那你准备什时候完婚,后天跟亲家商量时候,也好有个主意。”
沈默想想道:“您意思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沈贺道:“按照往年惯例,十月底就得去北京赶考,这去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你不把这事儿办利索,还得把人家若菡拖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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