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看见老人家系着围裙吗?”
待铁柱怏怏退下,沈默赶紧满脸堆笑凑过去道:“哎呀,您老身子骨刚刚大好,可不能再累着……”却不敢靠得太近,离着殷老爷还有丈远,便小心翼翼奉上礼物道:“您老最爱安吉白茶,千张包子,今儿咱爷俩就喝茶吃包子,您老就别忙活……快放下刀吧。”最重要便是这最后句。
殷老爷面色冷硬道:“今天老汉亲自下厨,请解元郎尝尝汆丸子,到底可口与否?”
这架势哪是要汆丸子,分明是要把毛脚女婿给汆。沈默不由额头见汗,干笑道:“那……那定是好吃。”
殷老爷歪着脑袋,打量他半晌,才定定道:“小子,老夫说句话,你给记住。”
“洗耳恭听。”沈默态度极为诚恳。
殷老爷却不吃他这套,冷声道:“闺女是个死心眼,认准人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否则也不可能被你拐跑去……”
“湖州。”沈默赶紧接话道。
“不错。”殷老爷心中郁闷道:‘怎听着像在骂呢?’可见为人还是实诚点好,现在老丈人对沈默信任感,简直跌倒冰点。好好‘湖州’都能寻思成‘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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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檐下,老岳父提着两把带着血丝菜刀,对毛脚女婿声色俱厉道:“你这次中个劳什子解元,在别人眼里,老汉应该低三下四巴结着才是,可得跟你说分明,你高中,确实脸上有光,但也仅此而已。因为老夫黄土埋到半身腰,也没有儿子,把唯女儿交给你,既不需要你传香火,也不需要你耀门楣,只要你真心待她,就是她跟着你吃糠咽菜,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若是你见异思迁,学那狼心狗肺陈世美,不用包公狗头铡。”说着两眼瞪得跟铜铃似,把刀横道:“老夫就先把你收拾!”
这就是政权交接啊,虽然带着浓重,bao力色彩。沈默忙不迭表态,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定远学宋仲子,近学严惟中,坚决不干那种‘富易妻,贵易友’缺德事。做那些保证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这才把老丈人哄得阴霾顿散。只见殷老爷把刀举,吓沈默大跳,却听老头故作生硬道:“走吧,老夫请解元郎汆丸子去。”
进去之后,沈默才发现,殷老爷已经张罗桌好菜,琳琅满目,都是他爱吃福州菜。心说:‘先给个下马威再管饭?没有丈母娘疼女婿真可怜……’
好在殷老爷也不再给他脸色看,还拿出珍藏二十年女儿红,与沈默对酌起来,当然以他身体状况,只能嗅嗅舔舔过过瘾罢。
不过殷老爷还是很陶醉,满面红光对他道:“其实在几个月前,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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