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沈默突然发现，自己今天老问别人这个问题。
柔娘沉默不语，那晴翠便先道：“后晌府里来
新管家，说是侍郎大人新搬过来，有愿意留下
，便明天去找他重签
份卖身契。”
“你想留下吗？”沈默轻声问道。
“不想。”这个女孩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儿，小嘴叭叭道：“唱戏都道：‘朝天子朝臣’，就算留下来，也只能干些粗活累活，何必作践自己呢？”
沈默笑道：“那你想怎
办？”
“奴婢在杭州城有个表姑，她在宝通源女装店里做掌柜，早就说等
契满便过去跟她干。”晴翠对未来还是很有信心：“听说大老板也是女，奴婢就想去她那……只是，还有个难题没法解决。”
沈默点头笑道：“说吧，给你解决？”其实也不是什大问题，只是晴翠乃是大同人氏，并没有杭州户籍。按照官府规定，工厂店铺都是不能收……当然也有贪图便宜老板会收，可旦被抓到，就得罚钱坐牢，实在是很危险。
所以在临别时候，晴翠便想请沈默给解决下这个问题。虽然大明律不准随便改动户籍，但百七十多年过去，早年间制度早就千疮百孔，有是窟窿可以钻……事实上，除读书人户籍大家都盯着之外，其余人等想要换个户口还是很简单。
沈默问明她那表姑、表姑夫名字、户籍，便写个条子道：“你把这个给你那表姑，让她拿着去县衙，说要将你过继为女就行。”他原先巡察使是只能看不能说，毛权力都没有，自然不敢如此托大。但现在他成浙江巡按，除代天巡视权力不变外，而且看谁不顺眼都可以参他本，就连巡抚、布政使这些方面大员也得小心伺候着他，至于县里更不用提。
所以当晴翠小声问道：‘万他们为难们怎办？’沈默很豪气摆摆手道：“不会。”
※※※
沈默又命沈安取来封银子，足有五十两沉，算是给晴翠临别礼物。
晴翠欢天喜地给沈大人磕头，没口子道：“大人您真好，奴婢这辈子都会供奉您长生牌位。”
沈默摇头笑道：“可千万别，渗得慌。”便看眼柔娘道：“柔娘，你呢？”
“奴婢，奴婢……”柔娘嗫喏着说不出话来，沈默见她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便挥挥手，让晴翠先行退下。
屋里只剩他俩，柔娘紧张攥着衣带，将小手勒发白都不自知。好在沈默耐心向来很足，终于等到她如蚊鸣般开口道：“大人……身边没有个伺候。”
“沈安啊。”沈默轻声道。
“他不行，又懒又馋还好色，怎可能照顾好大人呢？”柔娘微微抬起头道……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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