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是不想肃军纪,不想昭炯戒,不想让东南安生下来!
但这还不是最绝,最能体现严世蕃大师级构陷水平,乃是他在文中所说每件事,都是从那份捷报和赵文华原先书信中看来,件件属实,不怕查证……张经严禁部队出城是真!赵文华和胡宗宪反复催促出兵是真!张经和李天宠时常宴饮、责打部下也是真!甚至连赵文华遗重金请瓦氏夫人出兵迎战还是真!至于对战局描述,也基本上属实……只是隐去张经筹划之功,事情结果,便完全颠倒黑白。
鄢懋卿咬牙写完最后个字,将笔搁,才发下自己已是浑身冷汗,双手也忍不住微微发抖,心中忍不住狂喊道:‘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
直到严世蕃不耐烦咳嗽声,他才满是畏惧地看他眼,小声嗫喏道:“写完……”
严世蕃哼声,转身对父亲道:“爹,您看这样行吗?”
严嵩嘴角扯出丝淡淡笑,轻声道:“很好……只是你能保证无懈可击吗?”
“咱们说都是实情啊,没有点是孩儿凭空杜撰出来。”严世蕃自信道:“不信就派钦差去察呀,看看哪件事跟说不样。”
鄢懋卿心说:‘是啊,可这删节版战报,却比凭空污蔑要可怕万倍。’
严嵩缓缓点头道:“就算先前得知战报,可听你这到奏折后,爹爹都要深信不疑是文华功劳。”闭目寻思会儿,又问道:“万张经也把奏折写出花,感动陛下怎办?”
“不可能!”严世蕃略略提高声调,赶紧轻抽自己个嘴巴道:“真没记性。”见老爹没有怪罪,这才继续道:“张经这家伙半年来饱受责难,竟然不上道奏章自辩,而是闷头憋出场大胜,显然是想狠狠扇他政敌个耳光,可见此人是多傲慢自矜!殊不知这巴掌连咱们那位极好面子陛下也起打,您说他不是找死还是怎?”说着冷笑连连道:“这个笨蛋以为打赢这仗,终于到大吐苦水,道尽委屈时候,殊不知只要梅村兄这道苦情奏章上,他就是越描越黑,让陛下更加厌恶、憎恨、杀之而后快……”
鄢懋卿赶紧拍马屁道:“万无失,万无失啊,这下从张经到徐阶,是个也跑不!”
却听严世蕃又冒出句道:“现在唯所虑,是陆炳!这事儿瞒得谁,也瞒不他,如果这家伙脑子热,把事情给捅上去,们就得丢卒保车、鸡飞蛋打。”鄢懋卿只好硬生生打住,闷头对文书进行造旧。
严嵩却不以为意笑笑道:“这个不难,老夫去点下他哑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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