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兄弟,所以才尊重他选择。”
沈京还不服气,沈默也不再辩解。只是道:“到地头再说。”
两家离得不远,不会儿便到三仁商号外,两人急匆匆下车,直接从店面穿到后院,就见长子光着脊梁跪在地上,姚老爹则气呼呼地坐在对面。看都不看他眼。
听到脚步声,姚老爹才回过头来,看是沈默,赶紧起身相迎道:“公子来。”因为气急,面上时还挤不出笑容来。
沈默过去拉着他手道:“大叔,长子怎惹您生气?”
姚老爹闷声道:“他想去当兵!”
沈默拉着姚老爹在杌子上坐下,朝长子递个眼色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长子眼圈乌黑,眼珠子也满是血丝,但面上表情却极其坚定道:“就要就当兵!不当兵睡不着觉。”
“至于这严重吗?”沈默轻声问道,这次到不是装腔作势。
“现在只要闭上眼。满眼便是那夜场景。那些畜生在船上残杀**,朝落水人们射箭。他们在血泊中大声地狂笑着。”长子紧紧攥着拳头道:“分明是在嘲笑华夏无人啊!”
姚老爹第次听他如是说,也是十分震惊,但仍然不愿改变主意道:“太祖爷立下规矩,打仗是卫所军户们事儿,咱们这些民户只管服徭纳税就是……”
长子抗声道:“爹,您说这都是老黄历!潮生和俞将军都告诉,咱们江浙带卫所已经十停去九停,指着这些人去和倭寇打仗,整个浙江都得丢!”
姚老爹吃惊道:“那现在是什人在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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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像你们样良善之民!”个浑厚声音响起,俞大猷那魁梧身躯,出现在院门口,他先朝沈默拱拱手,再对姚老爹道:“长子兄弟方才说卫所空虚,乃是实情。为应对倭寇肆虐,朝廷特旨允许沿海各省督抚招募兵勇。”
“有什不同吗?”姚老爹虽然被说晕,但‘日为兵,子子孙孙都得当兵’想法根深蒂固,让他依然无法接受,充满警惕望向俞大猷道:“长子想当兵理解,倭寇糟蹋老百姓,是个爷们就想跟他们拼命。可到时候倭寇没。他却还得继续当这个兵!他子子孙孙也得继续当下去!都会怨死他!”
俞大猷摇头笑道:“老哥你听说,募兵和卫所军是绝不样。他们不是世袭,是应募而来,身虽为兵,仍隶民籍,退伍仍为民,等打完倭寇。他还可以回来当他小老板,供养孩子念书进学……成为沈大人那样人。”
姚老爹最担心就是子孙出路问题。闻言将信将疑道:“军爷您这不是……那啥,缓兵之计吧?”
“哈哈哈……”俞大猷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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