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正是工场收工、商铺关门时候,南来北往工人伙计们行色匆匆,着急回家歇歇。
个嘿嘿直笑年轻人,如螃蟹般走在大路中央,还向来来往往行人热情打着招呼。偶尔有人向他偷瞄,他便会报以热情微笑,若是双方视线相交,他还会害羞拖长音道:“讨厌……”
虽然急着回家吃饭,无暇驻足围观,但人们还会留下句句诸如“这人傻吧?”“看是喝醉。”“这早就醉成这样,真是个败家儿呀!”之类评论,让跟在他身后沈默和长子简直无地自容。
等他更进步,开始调戏道旁摆摊大嫂时,沈默无力呻吟道:“沈家百年英明毁于旦。”长子闷声道:“把他扛回去!”
沈默点点头,上前拍沈京肩膀道:“快看,殷小姐来!”
沈京登时回过身来,两眼直冒绿光道:“在哪里?在哪里……”话音未落,便被长子拦腰背起来,扛麻袋样往街尾跑去。
沈默边在后面扶着,边大喊道:“都让让,都让让,要生!要生!”
街上人以为有孕妇临盆呢,呼啦声让开,唯恐挡着路,弄出人命来。
※※※
沈默和长子顺利跑过拥挤大街,到座石桥下,把沈京往河边青石板上搁,两人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潮生,什要生?”回过气来,长子很认真地问道。
“可能是谁家老母猪吧。”沈默胡扯句,拍拍呼呼大睡沈京道:“不能让他这样回去,沈老爷会把他吊起来打。”
“给他醒醒酒吧。”长子说完解下腰带,在冰凉河水中浸泡下,然后移到沈京头顶抖抖。
“嘿嘿,下雨……”沈京缓缓睁开眼睛,嘻嘻笑道:“不怕,因为是颗小雨滴。”
长子又给他浇几滴,还是没反应。沈默看不下去,把夺过那水淋淋棉布腰带,双手用力拧,哗啦啦水流像瀑布似淋到沈京头上。长子能清晰看到,沈默是直冲着沈京大鼻孔拧,立刻不寒而栗。
被淋个劈头盖脸沈四少屁股坐起来,咳嗽连连道:“呛死!”
沈默又掏出个青橘,剥开给他吃,酸得沈京涕泪横流,大喊道:“酸死!”不管三七二十,俯身到河里咕嘟咕嘟喝顿,若不是沈默和长子紧紧拽住他腿,他就直接掉河里去。
待,bao饮顿,沈京翻身躺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过好歹算是醒,吐口水道:“呸呸,哪来橘子,怎这酸?”
“橘子是树上结,没熟所以酸。”沈默理所当然道。
长子这才主意到,原来头顶就是颗橘子树,上面结着些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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