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便又次过来。她刚刚坐下,提起笔蘸饱墨,正要将这几日账目算清楚,便听到外面突然阵鬼叫,吓得她登时哆嗦,笔头便重重戳在账册上,落下大团墨迹。
身为小姐贴身丫鬟,画屏自然不会眼睁睁见小姐吃亏,登时火冒三丈,撸着袖子便跑出去,要找那打断小姐算账人算账。
谁知出来便看到那……那人,什丑样子都被他看到。哎哟羞死,画屏姑娘嘤咛声,捂着红彤彤脸蛋,扭头跑回后堂去。
望着这汹汹而来,落荒而去小丫鬟,沈默和沈京面面相觑。
“这是谁呀,不会有病吗?”沈京脸好奇地问道,当然不排除报复可能。
“殷小姐贴身侍女。”沈默龇牙笑笑道:“可能是今天吃什不消化,往常不这样。”
“什什?殷小姐……侍女”沈京两个眼睛瞪得有牛粪蛋子大,嘴巴可以塞进个西瓜道:“是这济仁堂主家吗?”
“应该是吧。”沈默很奇怪他反应,小声问道:“怎?”
“怎?怎?”沈京满脸激动,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会稽县里谁家最有钱吗?”
“不知道。”沈默实话实说道。
“就是殷家。”沈京给出毫不意外答案:“她们家有店铺十余个,工场好几处,雇工近千人,家财何止万贯?本县无出其右!”又继续问道:“你知道全会稽,哦不,全绍兴公认第美女是谁吗?”
“不知道。”沈默很配合道。
“殷家大小姐是也。”沈京唾沫横飞道:“这也不是评,而是文徵明文先生,在前年见过殷小姐芳容后,亲口做出评价。”说着脸唏嘘道:“徵明先生作为色国前辈、等之偶像,赫赫有名江南四大才子之。虽然年事已高,但眼力愈发老辣,他说第那就定是第。”
是男人就对这种话题感兴趣,沈默果然忍不住问道:“那你见过吗?”
“见过……”沈京大喘气道:“半面。”见沈默兴头顿失,他激动手舞足蹈道:“能见到殷小姐半面,已经是极为幸运。人家是大家闺秀,不可能抛头露面,若不是那年趁着她在城隍庙里上香机会,连半面也是瞧不着。”
“漂亮吗?”就连老实忠厚姚长子也笑声问道。
“就跟你说件事儿。”沈京满脸陶醉道:“见殷小姐半面之后,回去足足有半个月茶饭不思,看着哪个女都觉着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看他那没出息样,沈默摇头笑道:“看眼就半个月吃不下饭,这样女子谁敢娶,娶回去还不得饿死啊?”
“你不娶,盼着娶她人能从会稽排到山阴去。”沈京小声道。
“这神?”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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