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左边那群文官。
文官队列最前端,左相徐毖双手捧着玉笏,微微垂首望着殿中金砖,悄然不语。而他身后,其他几位相公也蓦自看地。徐毖那张老谋深算脸被玉笏遮大半,连赵辅都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足足等刻钟,并无*员出来说话。
赵辅抬手道:“那便退朝吧。”
大太监季福拉长嗓子,高声道:“退朝。”
徐毖依旧低头看着地面,然而他余光始终死死盯着左后侧方向。高台上,皇帝摆驾离去,待到他离开,徐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两个位子上余潮生。
余潮生被这倏然射来视线震慑住,头皮麻,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个字。
徐毖不曾言语,按着百官退朝顺序,他先后退离开。待回到勤政殿后,他唤来官差,让其将刑部尚书余潮生请来。官差很快去唤人,谁料半个时辰后,不见余潮生,只有官差自己来复命:“刑部尚书大人进宫面圣。”
徐毖愣,露出喜色,抚着胡须叹息道:“总是没那无可救药。”
然而当日下午,刑部大牢便放出四名案犯。
梅胜泽和王霄从刑部大牢中走出时,两人皆恍若隔世,被阳光刺伤双眼,久久不能回神。唐慎早就派人去接他们,另外两位银引司*员则被王溱派人接走。
梅胜泽与王霄被人接到工部,与唐慎匆匆见面。
两人见到唐慎,都双目通红,喉头哽咽。
梅胜泽:“景则……”
唐慎:“不必多说。你们今日能从牢中出来,是因为皇上下令,要你们回幽州重新赴任。你们不可在京中久留,得尽快回幽州,以防生变。今日只是短暂地见你们面,只问你们个问题,你们在牢中时,可曾说出什?”
两人倏地沉默下来。
梅胜泽羞愧难当,他咬牙切齿,没法向唐慎交代。
王霄年长他们几岁,他长叹声,道:“惭愧啊。曾几何时,与灵甫被那余潮生从幽州抓走时,回京路上与他都说过,此去定会守口如瓶,不让对方得到丝消息。然而……们终究是说出些事。交代出那乔九事。”
梅胜泽愧疚道:“也交代些,包括林栩与乔九等人关系。”
唐慎默默,问道:“哪里受伤?让瞧瞧。”
王梅二人皆是苦笑摇头。
王霄:“刑部狱卒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如坠阿鼻地狱,却瞧不见丝伤口。伤是见不着,那幕幕也不愿再回想。只是对不住景则,对不住王相公。”
事已至此,王霄和梅胜泽早已猜到,余潮生抓他们,是为对付王溱。
梅胜泽:“王大人可有受到牵连?”
唐慎:“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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