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读过什
书？”
这小厮面露愧色，道：“只是小时候跟在
堂兄身后，在私塾
窗户下偷听过几句。小没读过书，只是识字。”
唐慎又问
几句，发现这小厮确实是识字，只是没读过四书五经，《论语》大致读过
半。
“就定下他。你有名字？”
“小叫刘顺柱。”
唐慎：“……”默默，他道：“以后你便叫方涣。”
“是。”
过会儿，唐慎觉着不妥，道：“等会儿，你不能叫方涣。你便叫……奉笔好。”
奉笔头雾水，唐慎说什他都觉得行：“是，小以后便叫奉笔。”
傅渭有个温书童子，个抚琴童子，唐慎就依葫芦画瓢，找个奉笔童子。
等陆掌柜和奉笔都走后，唐慎回到屋子里，他将钟泰生《法门寺碑》放在书桌上，又拿起王溱亲手改过那篇制艺和那首试帖诗。唐慎看着宣纸上勾勒出几个圆圈，以及旁边标注修订几行小字，看良久，哭笑不得道：“怎差点就给小厮取那个名字！”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
在给奉笔取名时，唐慎脑海中第个闪过便是这首《诗经·溱洧》。
“……以后还是离王子丰远点好。”
嘴上这说，第二日唐慎还是拿着改好文章，前往尚书府找王溱。只是很可惜这次王溱并不在府上，他在户部当差。王溱提前命令管家招待唐慎，并让唐慎留下改好文章。这次唐慎离开尚书府时，又带盒子新点心。
如此便是个月过去。
清明节，唐慎在家中遥望南方，隔着千山万水，焚香祭奠梁诵，为梁诵扫墓。
做完这切，唐慎写封信，喊来奉笔：“你将这封信交到户部尚书府，王府管家手上。师兄曾经说过，他每月都会向金陵府寄东西，若是有东西要捎带，可以给管家。你今日便送到尚书府，早早去。”
奉笔领信，转头就跑去尚书府，把信交给管家。
等到奉笔回来，唐慎眼睁睁看着他又拎盒子点心。
唐慎：“……”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临近六月，天气渐热。盛京冬天比江南冷许多，夏天却不比江南凉快。火辣辣太阳悬挂高空，国子监中有几百名学子，还有数十位博士讲习。然而他们哪有资格享有冰盆，讲堂里热气腾腾，学子们边擦拭额头上大汗，边卖力读书。
“……制《春秋》之义，以俟后圣，以君子之为，亦有乐乎此也。”
学生们起读完，坐在宽椅上授课博士都承受不住，高声道：“今日课便讲到此。”
学生们大喜，各个急着想冲出讲堂。唐慎也是其中员，但他并不着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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